道:“那你们告诉我,这么多的财物怎么办?我还是那句话,这些财物就是我大顺的退路,绝不能放弃!”
“将军!”
“不必再说了!”
袁宗弟大声说道:“全营将士继续携带财物北上,绝不能放弃,将来陛下怪罪下来,本将军一力承担!”
流贼右营十七万大军浩浩荡荡的向北进发,军中还携带了大量的物资,行进的速度之慢可想而知。
刘体纯和党守素见状虽然心中焦急,也只能是徒呼奈何,暗地里也不断督促各部将士走快一些。
可是大队兵马本来就苦于长途行军,然后还要携带大量的物资,体力上本来就已经疲惫不堪,现在刘体纯和党守素还不断催促各部,顿时就引得右营各部兵马非常不满,明里暗里的也故意拖延起来。
刘体纯和党守素的动作,自然也被袁宗弟看在眼里,不过看到大军的行进速度并没有提升多少,也就懒得与他们二人争执什么了。
“哼!”
袁宗弟心中暗道:“如今各营兵马都在向行唐县进击,如果能够堵住刘衍部,并且将刘衍部击败,也不缺我右营一个。可是如果此战又败了,百万大军都难以击败刘衍部,将来大顺还有什么未来?到时候,我这右营就是大顺的将来,这批财物就是大顺的最后希望!”
这时,滤沱河南岸十几里处,一处隐蔽的土坡后面,来东带着十几名部下正趴在这里,警惕的望着前面正在行进的流贼大军。
如今的来东,也就是当初的小东子,已经是新军中营都指挥使下属夜不收哨长,常年的浴血奋战,已经让来东从一个青涩的新兵,成长为一个合格的新军基层军官。
“老大,那边的流贼右营兵马,你看那杆大纛,大红色,就是流贼右营的旗号。”
来东低声说道:“咱们从新乐县一路赶来,周围并没有发现流贼别的营伍,只有右营在这边!右营,按照军情部提供的情报,该营制将军是袁宗弟,他在干什么,竟然如此大摇大摆的跟流贼主力大军脱节了,他是在找死吗?”
周围的十几个夜不收也想不明白,一个夜不收旗长低声说道:“那袁宗弟是不是想保存实力?”
来东点了点头,说道:“有可能!袁宗弟估计想让流贼其余各营在前面顶着,自己在后面捡便宜吧。”
“老大那现在咱们怎么办?”
“回去!”
来东立即说道:“阁老已经制定下方略,运动战!现在袁宗弟的右营与流贼主力脱节了,这里距离新乐县有一百多里,咱们要尽快回去禀报军情了!”
众人随即轻手轻脚的趴在地上往后退下,此时众人的战马都拴在土坡后面几十步外的一处树林。
很快,来东等人来到树林内,纷纷上马,从滤沱河的一处河湾策马蹚水过河,然后策马向北奔去。
与此同时,流贼右营大军继续向北挺进,前锋在距离滤沱河只有不到十里的地方,袁宗弟便下令大军停止前进,各部兵马原地驻扎休整。
“将军!”
刘体纯和党守素策马找到袁宗弟,随后刘体纯看了看高高的太阳,说道:“现在时间尚早,大军完全可以抵达滤沱河南岸再扎营,为何现在就不走了?”
党守素也劝道:“将军,再往前赶一赶吧。”
袁宗弟说道:“全营将士一路劳顿,必须要保证充足的体力,以防备刘衍部可能的突袭,岂能一路走到天黑?”
袁宗弟说的也有些道理,刘体纯和党守素此时心急如焚,却也知道劝不动袁宗弟。
党守素当即气冲冲的转身走了,刘体纯则是说道:“将军今日所做,将来我一定会如实向陛下禀报,还望将军勿怪!”
袁宗弟丝毫不怕,反而说道:“将来你就知道本将军的一片苦心了,尽管向陛下禀报,本将军不怪你!”
突袭滤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