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纳了一下,以作为对周室典藏的一个补充。
至于鲁侯稠的事情,李然也想要等到孙武回来后再做计较。
孔丘则是趁着这个闲暇,时常去找苌弘请教乐律、乐理。
而苌弘和孔丘也可谓是一见如故,还引孔丘在周王室的祭礼之上观乐。
这一切,无不是让孔丘感叹不已,亦是从中获益匪浅。
这天,孔丘从苌弘处回来,正巧遇到自己的弟子仲由。他是专门赶过来报信的,孔丘于是便将他引荐给了李然认识。
“先生,此乃丘在鲁国收的一位弟子,名叫仲由,字子路,少丘九岁,性情刚直,好勇尚武。”
“子路,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子明先生了!”
仲由不过二十出头,身材魁梧,一脸英气。李然曾想起孔子弟子三千,有十哲七十二贤,而这个子路,便是十哲之一。
李然扶住准备行礼的仲由。
“不必多礼,仲尼,这两日我们可能就要出发了,你也赶紧收拾一下吧!”
孔丘闻言,满脸的喜色。
“如此鲁侯有救了!”
孔丘和仲由去收拾行囊,仲由问道:
“尊师见到李老先生了?”
孔丘点了点头:
“嗯,见到了!”
“却不知李老先生是何等的模样?”
“哎……鸟,吾知其飞;鱼,吾知其游;兽,我知其走。走者可用网缚之,游者可用钩钓之,飞者可用箭取之,至于龙,吾不知其何以?龙乘风云而上九天也!吾所见老子也,其犹龙乎?学识渊深而莫测,志趣高邈而难知;如蛇之随时屈伸,如龙之应时变化……”
李耳之于孔丘一生,可谓影响巨大。
也不知待日后孔丘年逾古稀之时,待其率众弟子周游列国之后,再回想今日之言,又究竟会是何等的感受来?
……
医和也无奈
祭乐和其女李光,在鸮翼的护送下终于到达了洛邑。而孙武也早已赶回。
医和在替祭乐和光儿把脉之后,只见其眉头紧皱,许久不言。
李然使了个眼色,祭乐抱起光儿暂避到了屋内。
“先生,她们的病……”
“少主,结代之脉多出现在老者身上,小主这乃是先天禀赋不足,想要根治,确是无从下手啊……”
李然闻言一脸失望之色。
“难道当真是无有办法了吗?”
“兴许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或许以后遇见了奇人,根除此疾也不无可能吧。但是,还恕在下却是没有这个能力。”
“不过,在下可先开得一副药方,可暂且保住小主的命脉无虞。少主日后,除了时而会有些隐痛外,大部分时间是与常人无异的,且其当无性命之忧!”
“至于夫人的病……”
医和犹豫了片刻,叹息一声后又是一阵摇头:
“哎……倒是夫人她气血大亏,体虚羸弱。且近来因其郁郁寡欢,以致周身气机不利。须得要好生调养,方可无恙……”
李然听得此言,却只觉医和应该是似是有话未尽数言明,便是不由小声问道:
“当可无碍?”
医和沉咛道:
“哎……也罢,在下也开得一副药吧,还请夫人切记,万不可再似这般的劳心伤身,否则恐于身体不利……小主的药三日一副,夫人的药一日两副,大人切莫记错!”
李然觉得有些不对,光儿的病情已经相当严重,为何只需得三天一副,而祭乐竟需要一天两副?
医和解释道:
“小主的病乃为先天禀赋不足,虽不易根治,然则毕竟其为少阳之体,大可不愈而愈。然则夫人的这个病,乃是后天所累。若无针药,恐难扶益。”
李然闻言,也只得是拱手道:
“不知光儿此疾,当世可有人能医治?”
“这个……恕在下才疏学浅,实是不得而知……”
李然心中暗叹,都说秦医独步天下,而医和又是其中的翘楚。
既然医和都如此说了,那至少明面上,估计是很难遇得这等的神医了。
看来,光儿这病只怕是要伴其一生了。
不过,既然暂可无性命之虞,这倒也是一个值得欣慰的地方。
医和当即开了两个药方,并是转交给了鸮翼。出来的时候,却见范蠡正抱着光儿,自上次范蠡从洛邑逃出,在郑邑也已是待了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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