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时的同学跟老师全都来了,给她上香,也给我安慰。
我也有很多同学跑来捻香与慰问我,我真的很讶异会出现这么多人,明明我们以前一直很封闭的在过生活,却没想到其实很多人惦记着我们,总有在看我们的动态,还会刻意来殯仪馆一趟。
我为芮莹选了粉红色,并且印有许多红玫瑰的骨灰罈,事后我将她的骨灰带回家,摆在电视旁的系统柜上。
骨灰罈的旁边放了几张照片,有我们的合照,也有她的独照,每一张的她都好漂亮,我都好爱。
我还买了一个非常漂亮的白水晶戒盒,把我们的婚戒一起放在里面,看起来有些像水晶棺。
戒盒摆在她的骨灰旁边,她的死亡终止了我们的婚姻,我选择把我们的爱情,用这样的形式延续。
我又刻意去订做了一个骨灰项鍊,装骨灰的吊坠是爱心形状的,顏色是粉色与水蓝色渐层,掛起来会正好在我心上,就好像我跟她的心依然交融在一起。
直到这一切都做好,我才用邮寄的方式,将讣闻寄去她家,我不知道林湘琴跟穆政国会有什么想法和反应,那不是我该管的事情,反正我已经尽到通知责任了。
芮莹没有留遗產给他们,她全都转移到我名下了,保险受益人也只有我。
?
我在我们的家,将自己封闭起来,每天就是抱着她的衣服,躺在沙发上发呆,什么也不想做,就靠哥哥或姚哥定时送饭来给我吃。
芮莹曾跟我在这个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做爱过,我走到哪里,都会想起她曾在我体内抽插的感觉,也都会想起她紧紧抱着我,说她很爱我的声音。
整个家都是她身上的茉莉香味,还有她在操作股票时的那股菸味……我一直觉得她还在我身边,但系统柜上的照片和骨灰罈,又提醒我——她真的只剩下那些灰烬了。
在家里耍废两週后,我上网订了印有她照片的等身抱枕,加许多钱拜託对方赶工,一收到抱枕,我就在上面喷洒她的香水。
抱着抱枕睡的这夜,是她走了以后,我第一次深沉入睡。
我努力想振作起来,继续活下去,好好遵守她的遗愿,但始终没有动力,就只想一直躺着,每天都只是抱着抱枕,在沙发上看电视。
直到七月份,新闻上在讲澳洲打工游学,我才想起曾跟她讨论这件事,我们也说过趁年满30岁以前,要一起去试试看。
于是我在脸书贴文,说我丧妻后每天待在我们的新房太折磨,想去澳洲打工游学,有没有人可以给我建议?
于是林哲宇就替我牵线,介绍了jan给我认识,jan协助我用最短的时间办好签证,为我安排住所和工作,让我能马上飞离台湾。
我在同年八月飞去澳洲,属于我跟芮莹的家,我就请哥哥帮我找清洁阿姨维持乾净,我每隔两三个月就回来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