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地说了一句,“乔小姐,你真是一个幸运的女人。”
纪珊珊踩着高跟鞋优雅地走了,她的车就停在咖啡店门口。
“拿来。”乔心唯一把推开江浩,伸手要自己的提包。
江浩绅士地将提包奉上,首先得道歉啊,“不好意思,刚才是突发情况。”
乔心唯拿过提包,转身要走,“真是丢了军人的脸,你不配当军人。”
她发誓,如果早知道他的官职那么大,她铁定不敢这么说。她以为,江浩也就是跟小组长一样的首长,或许,“首长”这个称呼压根只是友人之间的客套词,就像他们私下也会称呼某同事为“某总”、“某老板”一样。
江浩利索地上前一步阻挡她的去路,一脸严肃地反问道:“我不配当军人?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难道不是吗?拿被淘汰的相亲对象当挡箭牌,你不但不配当军人,更不配当男人。相亲而已,没看对眼有什么关系,你这种标准的‘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作风,哪里像男人?!”
江浩瞬间被激怒了,活了三十二年,这还是头一次被贬得一文不值,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斗志,突然说:“谁拿你当挡箭牌了,我就是看你对眼,你敢不敢现在就跟我去合法一下?”
“神经病。”乔心唯一点都不想理他。
“我是说真的!”
“民政局下班了。”
“那明天,”江浩定定地看着她,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样子,“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不见不散,你敢吗?”
乔心唯忽然心动了一下,她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那一刻变得强烈起来,“你敢,我有什么不敢的!”
人潮涌动的街口,秋风吹来有些凉,两个人就这么站在那里僵持了十秒钟,直到乔心唯忍不住鼻子发酸打了一个喷嚏。
江浩调侃了句,“感冒还没好吗?”
乔心唯白了他一眼,提脚绕了一下,迈着大步子走了。
“喂,我说真的,不是赌气。”江浩不紧不慢地追上去,他的腿可比她长多了,轻而易举就追到了,“这真的只是一场误会,我妈约我喝咖啡我才来的,来了之后才知道原来这是我妈故意安排的相亲。乔心唯,你别生气了,这样我会以为你是在吃醋。”
看着江浩得以洋洋的样子,乔心唯连忙否认道:“我才没有吃醋。”
“哈哈哈……”江浩脱下外套,绅士地给她披上,“给个机会呗。”
乔心唯犹豫了,“你刚才真的没开玩笑?我们明天真的去登记?”
“既然我们都找不到合适的,为什么不给对方一个机会?说实话我不是很有时间谈恋爱,我这个年纪如果再从小情小爱开始不太现实,家里催得紧,部队事情又多,我喜欢有效率地办事情。”
相比较他之前被激怒之后所说的话,这番话听来比较实诚一点,乔心唯指了指前面,说:“那个纪小姐看起来跟你比较般配。”
“我虽然很想结婚,但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的,除了对方得是女人之外,还得符合我心里最基本的条件。”
“什么条件?”
江浩无意地挑了一下眉毛,“我希望她能有趣一些。”
这话乔心唯并不怎么爱听,“你的意思是我有趣?我哪里可笑了?你这算什么基本条件?”
“是有趣,并不是可笑。”跟女人讲道理根本就是在自找霉趣,他干脆说,“我的基本条件并不高,但问题是总也遇不到好的,你还行。”
军人的生活一般人并不理解,身体是国家的,生命是国家的,只有错误是自己的。
军令如山,上级安排你做什么,你必须无条件遵从。只要上级一句话,他们两三个月甚至更长时间不能和家人联系,也是常有的事。
所以,他希望将来成为自己妻子的人,不要以他为中心,能有自己的工作,能懂得自娱自乐,简单地说,就是不能太无趣。
一个愿嫁一个愿娶
一个愿嫁一个愿娶
夜已深,乔心唯望着窗外的夜空清醒无比,江浩说他的基本条件并不高,但问题是总也遇不到好的,其实,她又何尝不是。
毕业、工作、嫁人,一直以来都是她的梦想,她想名正言顺地离开景家,她按照这个轨迹一步一步地努力着。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她又怎么会想到相恋多年的纪小海会背叛她。
婚事黄了,可她离开景家的念想并没有断。
且不说她真的只把景尚当哥哥,就算她对景尚有那么一点心动,她也断然不会让这份心动萌芽的。姑姑等一些亲戚们都在背地里议论着,有些传统的观念虽然陈旧,但它就是根深蒂固地在人们心中,轻易不可动摇。
她不想母亲为难,更不想让继父为难。说是被逼也好,说是无奈也好,她只想尽快嫁出去。
想了好多好多,脑子里满满都是担忧,而且越想越凌乱。
忽然,她倏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又快速掀开被子跳下了床,“在哪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