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将事情闹做这样。
将来朱澄是要登基的,和他撕破脸皮,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萧吟默了声,良久只道:“就是不想和他打交道了而已,没有旁的事情。”
这话岂能骗得过汪禹?但既萧吟事情都已经做了,现下再说什么也是徒劳,他又问道:“萧吟,所以你是打算,去和杨家为伍吗?”
萧吟不再靠墙,直起了身,看向了汪禹,眸色沉沉。
“杨家非恶类。”
此话言下之意便是,杨家的人又不坏,凭什么不能和他们为伍。
汪禹看向了萧吟的眼神竟带了几分失望,“你是这样的人……竟为了一个女子就说出这样的话?他非恶类?好!那当初前任首辅被他害得尸骨无存,死后都还要被人鞭/尸,你说他非恶类?他若非恶类,又会对一个无辜稚子下手?萧吟,你说这话,你太无情了。就因为他是杨水起的父亲,你便说这样偏颇的话。”
“你还是那个萧则玉吗。”
萧则玉怎么会这样是非不分。
分明是错的,他却因为偏私,而说他们是对的。
萧吟听了这话,垂着眸淡淡道:“嗯,我是这样的人,偏私无耻。道不同不相为谋,既如此,往后不见了。”
既不同路,不见就是。
他毫无停留,转身就走,在路过汪禹之时,却还是提醒道:“你服侍好陈朝,他是个聪明人,他在一日,你便不会有事。”
陈朝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又是一朝之大珰,他活着一日,他们便有不得什么大事。
萧吟说完了这话,就头也不回想要离开,只留下了还未曾反应过来的汪禹。
汪禹见萧吟走得这样干脆利落,见他这样决绝,马上喊道:“你太过分了,萧吟!”
就算是陈朝,也从来都在萧吟之下。
就连上次陈朝让他盯视萧吟,他还不是回去同他报了假话。可是现下,他就因为他多嘴说了这么一句,萧吟就说“往后不见”?
太过分了!
汪禹恶狠狠地咬了牙,他道:“回来!你回来!”
他就是说那么一嘴巴而已,他做什么就要同他“割袍断义”!
反正他在萧吟眼里本就可有可无,他是天之骄子,而他只不过是个被他从死人堆救回来的可怜虫,有他没他,萧吟都不会如何的。
可是不行的,汪禹不能没有萧吟。
乱葬岗,奄奄一息之时,是他救下了他,是他给了他的命。
萧吟竟能舍弃的这般得轻易。
可他也有这样的资本,在他们之间,便是萧吟杀君,汪禹也会给他递刀。
汪禹见萧吟不肯回头,声音竟都带了几分恳求,他说,“我不说就是了,你回来,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只要他回来,他就原谅他了,他就当今日他什么都没有说过好了。
萧吟回头,看着他道:“你不用这样,不要勉强。”
既道不同,不相为谋就好,何必这样。
汪禹没有再说,只是巧妙地转了话题,他说,“不用再说了,我都听你的,我不会再说他们不好了。”
他既然听不得他说他们的坏话,那他不说就是了。
他想要帮他们,那他也可以帮他的。
萧吟听到的这话,喉咙一哽,末了什么话都只说不出,只能“嗯”了一声。
见到萧吟无话,汪禹揉了揉眉心平复了心情,他道:“方才同我说话的那人,是在北疆的盯梢的锦衣卫,杨奕的事情,便一直由他和他手下汇报。”
萧吟明白了汪禹的言下之意,他道:“此次北疆之行,果真不寻常,皇上盯着他,是怕他跑走了吗。”
他这话是肯定之意,没有想要等到汪禹的回答,萧吟又看他,问,“那你同那人干系如何。”
汪禹也知道萧吟的意图,他回他,“还可以,但是,永不到能蒙骗皇上、掌印的地步。”
关系是好,但叛不了皇上,叛不了陈朝。
萧吟想了片刻,而后道:“无妨,我想办法。”
如果能收买了这个锦衣卫,那杨奕在北疆的事情也会好办许多。
十月不紧不慢过去,霜降之后,天便凉了许多,空气之中也夹杂了几分淡淡的寒意。
这日,萧煦同萧吟往杨家跑去。
自那日萧吟的生辰之后,杨水起便已经回去了杨家,两人的也没有什么机会能再去见面。
终于到了萧煦的旬休日,他有机会带着萧吟上了杨家。
萧煦和杨风生的关系缓和之后,萧吟去那里便更叫方便。
十月三十,大晴天。
正堂中,杨风生和萧煦、萧吟坐在一起。
杨风生见萧煦、萧吟二人亲自上门,也不知道是什么事,问道:“何事寻来?你这好不容易休沐一日,跑来跑去做什么,我们家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
来回跑实在麻烦,若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