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巴是个稳重的人,稳重的一般都有个毛病,那就是顾虑太多。
眼下益州正在跟马超讲和,若是南蛮这个时候横插一手的话,益州就要陷入外忧内患之中。
马超也不是善男信女,要是也发咬一口,益州恐怕就要危险了。
从这一点来考虑,他倒是很赞同刘璋的政策。
先把南蛮稳住再说,就算是有所牺牲,那也是必然的。
比起益州的大局,些许百姓又算得了什么?
又是和谈!
听到这里,黄权彻底的火了。
他原本就不赞同跟马超和谈,如今为了和谈又要牺牲百姓来取悦南蛮,当真是岂有此理。
”主公,益州百姓才是您的根本。身为牧守要上报朝廷,造福黎民。如今百姓受到了欺负,你若是不替他们出头,他们又如何能够拥戴您呢?这是取乱之道啊!“
黄权义愤填膺的说道。
先前刘璋要跟马超和谈,黄权忍了。
刘璋要自废武功,把能征善战的张任调离第一线,黄权也忍了。
但是此刻刘璋要牺牲百姓的利益换取南蛮的稳定,他实在是忍不了了。
大胆!
听到黄权这么说,刘璋勃然大怒。
他才是益州之主,所有的事情都要听他的。
张任阴奉阳违也就罢了,这个黄权也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呵斥他这个牧守。
”来人,黄权犯上,给我拿下了!“
刘璋气呼呼的说道。
黄权是个直性子的人,经常顶撞刘璋,看在他是顾命老臣的份上,刘璋也没有拿他怎样。
但是今天,黄权当庭顶撞他,说他是昏主,刘璋有些气不过了。
他虽然是个昏庸的人,但是决不能容忍别人这么说他。
尤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很快,一帮卫士将黄权拿下了。
黄权也是个硬骨头,挣扎道:”刘季玉,你不听我言。益州十几年的基业必然毁于你的手中。“
听到这里,刘璋更怒。
”来人,给我打,打他三十军棍!“
这厮不仅顶撞他,还咒他守不住益州,真是岂有此理。
简直是翻了天了。
刘巴虽然跟黄权政见不合,但对他这个人还是很有好感的。当下也硬着头皮走了出来。
”主公,自古刑不上大夫。黄公衡虽然妄言,但对主公,对益州还是十分尽心的。希望主公看在老主公的份上,免了他这一顿打吧!“
士可杀不可辱!
黄权若是被当众脱了衣服打屁股,那还不如杀了他来的痛快。
不行!
刘璋拂袖道:”黄权嚣张犯上,目无法度,理应受罚。我平素对他太过优厚,这才造成了他的嚣张跋扈。这一次,我就要杀杀他的傲气,谁求情也没有用,给我打,三十棍子,一点都不能少。“
听到刘璋的吩咐,一帮手下不敢怠慢,登时将黄权按倒在地,一棍又一棍的打了起来。
黄权也是个硬汉,一声不吭。
但是这帮官差为了讨好刘璋,下手很重,几棍子下去就打得皮开肉绽,人也昏死过去。
人虽然昏死了,但是棍子一点都没有少,三十棍子打完了,黄权已经不成人样了。
抬下去!
刘璋眼皮也不眨。
他觉得自己对手下也太过优厚了,这才使他们敢于违抗自己的命令。
众文士看得心惊胆颤。
黄权是谁?
是老主公刘焉的顾命大臣,是益州的左膀右臂,他居然也落了这么个下场。
众人也噤若寒蝉,唯恐一个不小心,棍子就落到了自己的屁股上。
很好!
打了黄权,刘璋登时觉得这帮手下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同了,里面多了一些畏惧。
这才是他想要的效果。
”来人,拿我的令牌,去葭萌关将张任捉拿归案!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刘璋杀气腾腾的说道。
他之所以要打黄权,除了生气之外,还有杀鸡儆猴的意思。
张任数次对自己的命令阴奉阳违,私下里搞些小动作,对刘璋的调令充耳不闻,这让刘璋十分的恼怒。
尾大不掉的道理他还是很清楚的。
比起南蛮和黄权,刘璋对手握重兵,在益州颇有名声的张任十分的忌惮。
眼下正是除掉张任的一个大好机会。
主公不可!
听到刘璋要对张任下手,一帮手下都惊呆了。
张任虽然脾气差,没有什么人缘,但却是益州最能打的人。
西凉军十万之众一路南下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却在张任的手下撞破了头。
这可是铁一般的事实。
没有张任,就没有益州的保障。
他们虽然对张任有些意见,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