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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早知道还不如同你圆房了(1 / 2)

暮夜幽静,偶有断断续续的虫鸣。

戚笈卿躺在床榻内侧,额头微微出了些汗,她烦躁的将手臂从被褥里拿出来,过了一会,又开始往下扯被褥。

“春夜寒凉,你注意些。”旁边的人一动不动的闭着眼,淡淡提醒。

她有些翻来覆去,实在忍不住开了口,郁闷道:“那个药,在里面好像要烧起来了,我好热……”

刚才还没感觉,结果没多久它在里面像是着了火似的,邪火乱窜,硬生生把她逼出一身汗。

还有那里不知不觉流出许多水,亵裤的布料都湿透了,多少有些不舒服,早知道刚刚还不如不穿。

顾岺尘睁开眼,黑暗中视线朝这边望来:“你忍一会,等它在里面化开,就没事了。”

“那要等多久啊?”戚笈卿又翻了个身,朝他靠近些,杏眸就着浅淡的月光描摹他的轮廓,忽地就有些口渴,半真半假的抱怨道:“早知道,还不如同你圆房了。”

顾岺尘重新闭上眼,没搭理她。

他的长发铺散在方枕上,如瀑般堆迭在松散开的松青色寝衣领口处,几缕发尾贴着衣襟钻进去,惹人遐想。

正所谓墨发青衣,冷玉美人。就是性子太冷,脾气也比从前大了许多。

戚笈卿欣赏完默默吐槽,慢慢挨近许多,手也不老实的勾着他的发尾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着。

两人身上的气息纠缠在一起,皂角的清香混着清苦的药香,在一隅方帐之间旖旎缱绻肆意横生。

忽然手被人捉住,顾岺尘握住她的手腕将被扯得凌乱的发尾解救出来,同她滴溜溜的黑眸对视半晌后,微微一动,侧过身将她揽进怀里。

戚笈卿心头一跳,脸贴在他的胸口处,听着传来的沉闷的心跳声,不由微微发烫。

大概过了一刻,许是好奇顾岺尘有没有睡着,她微仰起脸,耳侧却将他的寝衣领口弄散开了些,露出凝滑冷白的锁骨和中间的凹窝。

微弱的光线勾勒出锁骨的诱人曲线,呼吸时随着胸口浅浅起伏,戚笈卿忍不住抬起手,摸了一下。

见对方没有反应,她胆子愈发大,两根手指捏着衣襟往下悄悄扒拉开些,试图欣赏更多的靡丽秀色。

顾岺尘没甚起伏的声音在头顶淡淡响起:“戚笈卿,睡觉。”

不是戚元,也不是郡主,而是叫她的名字,就像在西潼关时那样。

戚笈卿抬头望着他,却只能看到他阖眼休憩的平静模样,长睫投映出一层浅浅的阴翳,落在下眼睑处,那里残留尚未散去的稍显疲惫的淡青色。

听雁箩说这几日顾氏医馆看病的人很多,然而原先坐镇的几位大夫被师父顾长垣叫入宫中商讨太后病情。剩下的弟子尚不能独当一面,遇到棘手的病症,少不得要麻烦顾岺尘解决。

恐怕他近日始终不得闲。

她遗憾收回手,终于老老实实的窝在他怀里,伴着一下又一下的心跳声,忍耐着身体的燥热,竟也不知不觉入睡了。

翌日清晨,医馆来人报信,说是昨日送来的人醒了。

戚笈卿坐在榻上发懵,拽着站在床侧的顾岺尘的袖子不愿撒手,嘟囔着既然人醒了就没事了,不着急,不如再躺回去睡一会。

她黏黏糊糊的还要去抱他的腰,活像叼着咸鱼不肯撒开嘴的猫。

顾岺尘垂眸看着女子不甚清醒的样子,疏淡的眉眼掠过一丝柔软,伸手拢了拢她耳侧凌乱的青丝,随后没有商量余地的将腰间那双纤手拨开。

待人走后,戚笈卿索然无味的打了个呵欠,倒回床上打算睡个回笼觉,结果宫里来了内侍传唤,说是二皇子请她速去一趟紫宸殿。

成帝离宫,二皇子祈脩代为监国,回回如此,不管是祈脩还是朝臣都已经习惯了。

肃穆庄严的大殿外,站在门口的戚笈卿等着内侍进去请示时,听得上位者有条不紊的决断汇报上来的公事,毫不意外。

邺朝四位皇子中,二皇子最为聪慧,国子监的几位鸿儒曾赞其敏而好学、虚怀若谷,别的不提,从伴读是沉简珩这点就足以窥看一二。

更重要的是,他是唯一一位能让成帝改变想法的皇子。

可惜他母族势微,远不及背靠俞氏一族的四皇子,况且四皇子的母亲宛妃自入宫起圣宠不断,因此朝中除了清流一派,支持他的世家并不多。

甚至有些世家为了拉拢四皇子,曾奏请让四皇子代为监国,不过被成帝以其年岁尚小的理由拒了。

“殿下,臣还有一事禀奏,西潼关如今边境太平,卫族、羌羊族两患已除,臣认为,应将解散戚家军,重组西境军一事提上日程……”

大殿上忽然有人持笏出列,徐徐出言提议,戚笈卿朝里定眼一看,竟是主领东阁的阁老傅仲济。

早年朝中就有主张解散戚家军的声音,只不过西北两境接二连叁战事吃紧,朝中武将紧缺,叶央大将军身故后,戚邵武的位置无人能替,此事便搁浅了。

眼下重提此事她不算意外,但让她意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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