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他的手抓过来,在手指上狠狠咬了口,也没多用力,就是留了个牙印。
“我生气,不要和我说话。”
“老师要喝水吗?”
我转过头。
“不如我叫个按摩师。”
我一听他若无其事的语气就更火大了,把被子一掀,反正开着空调也不冷,露出满是吻痕的身体。
“按摩个屁啊,被别人看到我说是荨麻疹吗?”
然后又把被子一卷,气鼓鼓地看着他。
他冷清的五官染上无辜的笑意。
“老师别气了,大不了我们再多待一天。”
……
谁要多待啊,我现在看到那个浴室就不想进去,完全是作死的回忆。
凭着一腔毅力,我决然地拖着残破的身躯回了家,并且把傅余野赶了出去。
把门关上后突然感觉少了点什么,那个小不点居然还在门外,我就听见他在问傅余野:“爸爸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
傅余野回答。
……
那你们俩个就在外面想明白再进来吧。
我连续穿了两天的高领卫衣,以至于徐袅袅看到我都说我怎么突然转变穿衣风格了。
“不对劲,一定有情况……周一上班开早会就脸色红润得跟吃了十斤燕窝一样,还穿的这么纯情,谈恋爱了?”
她贼兮兮地过来试探。
“快说,我的直觉准不准?”
我有些无奈,说:“我在你眼里是老头吗?”
徐袅袅撇了撇嘴,说:“你这是不承认你以前那些老头衬衫吗?那是我爸才会穿的好不……”
“你不知道时尚圈走复古风吗?”
徐袅袅完全一脸嫌弃,“你那不是复古,是古墓风,ok?”
……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和她一起洗餐具,撩起袖子,没想到手腕上还有痕迹没消,被她眼尖看到了。
暧昧不清地冲着我嘿嘿笑,就像个猥琐大佬。
我也很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年轻女孩子可以露出这么一言难尽的表情。
不过好在她也知道八卦的底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我去倒了杯水,就接到了我妈的电话。
她几乎不给我主动打电话,自从我从家里出来后,倒是前两年我偶尔会在过年过节时打电话回去,但是我爸不知道。
所以我看到她电话的一瞬间,心里就起了不好的预感,果然我一接起电话,就听见了我妈带着鼻音的声音:“陵陵,你现在忙不忙,能不能回来……看看你爸?”
“怎么了?妈,发生什么事了?”
她呼吸滞了下,然后哭腔瞬间就出来了。
“你爸摔了一跤,现在还没醒,医生说脑淤血,要动手术……”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陵陵,你爸他,他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