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弄丢的。”
王大壮放心地离开。
王妈知道这一百万的分量,儿子一走,她立马拿出针线,在所有的裤子内衬里缝上了一个口袋。
只要这纸合同还没有被兑现,以后不管去哪里,她都要随身携带着。】
舒昕熟知度假村事件的前因后果,见到这画面后,立刻就明白了,王大壮这纸合同,就是用自己的命换来的。
只是王妈还被隐瞒着。
云雾变幻,画面一转。
【依旧在那破旧的楼房内。
王妈心绪不宁。
昨晚王大壮彻夜没回,打电话去问他的同事,也没什么具体的回复。
就在这时,家里的电话铃声响了,王妈心里划过不好的预感,她磨磨蹭蹭地站起身,走到电话旁。
咬了咬嘴唇后,到底按下了接听键。
“是王大壮的家人吗?”
王妈心里的那股不好的预感逐渐加深,“是,我是他妈。”
“是这样的,今天早晨,打扫卫生的阿姨在湖里发现了王大壮的尸体,能不能麻烦你来度假村一趟。”
王妈脑子一片轰鸣,至于对方接下来所说的话,她一句也听不清了。
脑子里反反复复的回荡着尸体二字。
电光火石间,她突然想起了王大壮前几日的异常和那纸合同,不由得悲从中来,嚎啕大哭。】
舒昕闭了闭眼,接下来的画面她不用看也知道。
再睁眼时,眼里已经恢复了清明。
她偏头看向了杜恒山,“这老太太的裤子内衬里,藏着合同,安排人把它拿出来,所有的困难就会迎刃而解。”
杜恒山起初有些茫然,但片刻后,很快就回过了神,他眼神一亮,立刻就照做。
王老太太挨得近,闻言面色大变,纵然她再不谙世事,此刻心里也明白,倘若合同被找出,那天价赔偿金一定会打水漂,不仅如此,杜恒山这里也不会拿到分文的补偿。
她后退一步,虎视眈眈地盯着想要近她身的人。
杜恒山退无可退,眼下好不容易有了希望的曙光,自然要追究到底。
更别提,王老太太这番行为着实有猫腻。
“甭管你今天撒泼、还是装死都没用。”
说完,杜恒山特意去安排了女员工,去搜那纸合同。
一旁的记者瞧这架势,便知道事情有了转圜的余地,他们屏住呼吸、把镜头留给了王老太太。
议论纷纷的同时又接二连三地开口提问。
王老太太被制住,她目眦欲裂,连忙伸手捂着藏合同的地方,她脑袋里嗡嗡作响。
早知道,她不该这么贪心,被人一撺掇,就上度假村来闹事。
世上哪有什么后悔药?
她要是想昏过去,可一旦如此,岂不是白白地把合同送到人家面前去吗?
一旁的女员工们各个眼神犀利,瞅见王老太太藏藏掖掖的举动,心里门清。
使劲摁住王老太太挣扎的身体,没片刻工夫,就把有些褶皱的纸张找了出来。
杜恒山接过合同,一字一句的看过去,脸上的神情逐渐变得铁青,他冷笑一声,旋即质问道,“你儿子故意投河来陷害我们度假村,白纸黑字,甚至于公章都清清楚楚,现在你还想抵赖吗?用你儿子的命来讹骗赔偿金,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子啊!”
最让他愤怒的是,公章上的名字,他不仅认识,还十分的熟悉。
丁爱英听到杜恒山说的话,忙不迭走到他的面前,接过合同,瞅见公章上的名字,她呸了一声,“薛茂山这老匹夫,度假村的生意竞争不过我们,就背地里耍阴招,看这回,我们让他怎么身败名裂。”
薛茂山同样在郊区开了度假村。
据她所知,生意一日比一日萧条。
可生意败了不要紧,还能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但品行坏了,那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这王大壮也算是个有本事的,竟然能让薛茂山在这样的合同上盖公章。
临死之前也算是替他们做了一回好事。
记者们时刻注意着动静,听闻薛茂山三字,还有方才杜恒山所说的陷害,凭借着丰富的想象力,立刻还原了事实的真相,当即一个个像是打了鸡血似得。
“请问这两桩命案和薛茂山有什么关联呢?”
“是否是薛茂山用金钱作饵,使得死者心甘情愿付出生命的代价?”
……
一旁的王老太太听到记者的猜测,一张脸煞白如纸,她不敢看向儿媳妇,也不敢看向孙子,只能固执地反复重复,“不是这样子的,真的不是这样子的。”
不过,有合同的存在,根本没有人相信她的话。
连带着那些记者们看向王老太太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
毕竟受害者和主动害人者,是两个概念。
就在王老太太失魂落魄时,许慧芬的家人也吵闹起来,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