搐了好几下,他悠悠醒来。
杜恒山这下立刻看明白了,敢情这所谓的大师是在耍他玩儿呢。
他脸发红的同时,又有些怒火中烧。
老头见势不妙,率先质问道,“刚才已经和你说过,不要来打搅我做法事。就因为你的缘故,法事不仅没有做成,还害得我受到了反噬。”
舒昕又往老头的身边走了几步,“你是哪个门派的?师承何人?家住哪里?”
老头被一连串的问题问懵了,再加上他无门无派,依靠着骗术混得风生水起,瞧着舒昕煞有介事的模样,一时间不敢回答。
到最后,他努力挺直了腰杆,“就算我说了你知道吗?”
舒昕微笑脸,“知道的。但凡京市有一点名气的大师我都认识,可惜你不在这行列呢。”
杜恒山已经不想听了。
被一个骗子耍的团团转,他真是——
他闭了闭眼,同时吩咐一旁的保安,“把他先关起来,待会儿我再处理。”
敢骗到他的头上,简直是嫌命太长了。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他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把度假村的麻烦给解决。
一旁的老头连句辩解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保安粗暴地带走。
杜恒山见终于清静了,才小心翼翼地看向了舒昕。
方才的轻视之心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你看,能不能帮我看看,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丁爱英见老杜这副模样,只觉得丢人。
但该求的还是要求,她走到舒昕的身边,同样哀求道,“看在你奶奶的份上,就帮一下我们吧。”
舒昕点了点头。
要知道,既然师傅同意进来,那就证明,这个事情,是可以管的。
“我先看看。”
舒昕绕了一圈,却在最靠近东面的位置停下了脚步。
她眯了眯眼,感受到了强烈的阴气,她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师傅在停车场时的问话,便下意识地看向了闫廷利。
闫廷利瞧着舒昕这副模样,便知道她发现了端倪,欣慰地点了点头。
舒昕心里有了底。
杜恒山始终关注着舒昕的神情,见她似有所悟,他忙不迭开口问询,“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可话音刚落,他的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
对舒昕歉意地笑了笑,旋即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只听见度假村经理惊慌失措的声音。
“老板,不好了。王大壮家里人又来闹事,这回他们还带上了电视台的记者,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啊!你看该怎么处理?是把他们拦在门外还是带到度假村里。”
杜恒山闻言,脑子嗡嗡作响。
之所以一直没有对王大壮的家人进行赔偿,是因为他觉得,王大壮死因蹊跷,若是赔偿了,岂不是对外承认了度假村的错?
可没想到,那家人竟然一不做二不休,带上了电视台的记者,直接来闹事。
如今他有些进退两难。
如果直接把对方拒之门外,那电视台的记者还不知道会写怎样抹黑的报道,但如果把对方带进来,他又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
舒昕耳力较好,把电话内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瞧着杜恒山为难的脸色,她开口道,“把他们都带进来。”
既然湖里没有水鬼的存在,那死者的死因成谜,没准可以从他的家人身上瞧出端倪。
杜恒山听见舒昕的声音,不知怎么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般,顿时冷静下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旋即吩咐道,“带进来。”
丁爱英瞧着舒昕,见她小小年纪,身上却带着一股令人信服的气场,眼里情不自禁流露出了艳羡与欣赏。
她的孩子们,竟没有一个这么出色的,碰上了这样的大事,还得让他们出面。
她唏嘘地对着姚珠道,“你真是生了一个好孙女。”
姚珠脸上的尴尬稍纵即逝,她有些黯然,“我家里什么情况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舒昕什么时候才能认祖归宗,还不好说。”
丁爱英笑了,“你啊,就是当局者迷。她身上流着你们舒家人的血,不管认不认,难道还能撇开这层关系?没看,这回你去请她,她立马就来了。”
姚珠心内复杂,强颜欢笑道,“但愿如此吧。”
等了片刻后,斑驳车便把王大壮的家人还有记者们一同送来了湖边。
杜恒山远远看了一眼,见除了王大壮的家人外,还有许慧芬的,眼前一黑,要不是还有个主心骨,真得倒下去。
电视台的记者们下了车就直接往杜恒山的面前凑,个个手举着话筒,如炮仗似得询问问题。
“杜先生,请问你管辖的度假村发生了两条人命,你有什么心理想法吗?听死者的家属说,你还没有进行赔偿,又是个什么想法?”
“咦,这湖边上竟然摆放着开坛做法的桌子,难道是因为度假村里有不干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