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知道褚小姐用幻灯机打出幻灯片卖放大镜、独立设置眼镜柜台的事,那时我就知,褚小姐是商业上的一流人才,只是苦于没有机会结交。”
褚韶华现在对褚亭的话只信三分,褚韶华道,“先前怕是褚先生用不到我。”
“不是。你这样的人,到哪里都有用。先前我只知你是初到上海,一则是对你品性不清楚,二则你这样的漂亮女人,能走的路太多,我不知你是否有意一直往商界发展,毕竟,现在的女性雇员是极少数。在我们买办行当来说,做买办的你是第一人。”褚亭还是一双弯弯笑眼,神色却是郑重不少,“我是想找合伙人,所以必要慎重。”
“行了,我工也辞了,人也来了。你既然关注我这么久,也当知道,我在先施工作这一年里,不是没人挖我,连永安都有人出双倍薪挖我过去。我虽不富裕,却不是朝秦暮楚的性子。咱们做生意的人,虽说万里经商只为财,可商有商道,我在哪家做,必善始善终。我既答应过来,且现在还没有,就是一心一意跟你合作。只要我们观点一致,我在这行,做这行生意,就不会去别家做。生意小,地方小,都没关系,都能做大。”褚韶华优雅的伸出右手,褚亭笑着握了上去,说了一句话,“我没看错人。”
“我也是。”褚韶华紧接着的这句让褚亭不禁又是一笑。
俩人就在沙发上说起现在的事务来,如褚韶华先时做的功课,褚亭现在做买办,主要的经营方向是西式面料与西式家俱,褚亭想得到陆督军那里的生意,对陆家也做过相应的研究。褚亭道,“陆都督家是新旧共存,他家老太太大太太二太太都是旧派人,三太太四太太则是属于新派一类,尤其家里管事的四太太,一向喜西洋家俱,作派也是西洋作派。他家的第三代,小姐公子的就都是新派人了。”
褚韶华点点头,“可军火生意,内眷不一定能说得上话,何况,陆家内闱这些喜好,我都知道,这也不是什么秘密,有的是人投其所好。”
褚亭道,“陆督军身边最信任的人便是那位许先生,另外,大公子也一向受陆督军重用。”
褚韶华问,“除了咱家,怕是不少人在打这军火买卖的主意。”
褚亭道,“上海滩几大买办,没有不心动的。就是商会陈会长,近来往督军府走动也较以往多了不少。”
“咱们的优势在哪儿呢?”
褚亭道,“在咱俩齐心协力。”
褚韶华强忍住没翻白眼,褚亭道,“要说优势,咱们论财力是断不能与几大洋行相比的。可我既敢打这军火的主意,也做好割肉的打算。不论多少生意,我可以返点。那几位大买办纵舍得真金白银的送礼,要他们返点,他们怕是不乐意的。”
褚韶华很中肯的说,“大买办身家丰厚,资历老道,人脉广阔,信誉良好,这些都不是返点就能补足的。”
“是啊,所以还需我们一起把资历、人脉、甚至信誉都经营起来。”褚亭道,“我打算先在霞飞路租一间办公室。”
这个主意,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褚韶华思量片刻,忽然问褚亭,“上次看完电影,我说的那件深灰呢料,你这里还有多少?”
褚亭道,“我这里没多少货,咱们做洋行,其实是给彼此介绍生意。这次的呢料我瞧着不错,基本上你们两家百货公司,还有各裁缝店那里跑了跑,拢共也就两千米不到的量。我这里有一点做样品罢了。”
“军火生意还远的很,不如先把这单生意做起来。”褚韶华道,“要扬名,咱们就是在霞飞路租了办公室也不容易,何况,你就是本地人,你家在上海这些年,说到你这里,怕是商场上的那些老人能把你家祖上好几代的事都说出来。咱们不能全靠一张嘴去宣扬自己,还是要拿出真本事来的。先把这单生意做起来,非但要做大,还要做提上海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褚亭一颗心都在军火生意上,褚韶华忽然把话题扯到面料上,褚亭倒也耐心听着,“基本上上海的百货公司、高级裁缝店、面料店,我都去推销过了。再推销一遍,怕也没有多少量,毕竟天气还未太冷。”
褚韶华道,“光咱们推销给这些卖家就太简单了,我们要派出专人去,告诉他们,怎么卖!”
褚亭立刻来了兴致,褚韶华有在百货公司工作的经验,她同褚亭道,“上海我偷的那张画报,咱们再去弄两张来。做出大广告牌,对了,再拿出一些样品来,我要去裁缝铺做几件样品给商家挂样,还有,咱们训练几个促销的伙计,让他们到百货公司和面料店帮着卖,看一下行情。若是行情好,咱们去杭州、苏州、宁波、广州,北上青岛、天津、北京走一走。”
褚亭这惯会忽悠人的,给褚韶华这一席计划给撺掇的,也不禁有点血热。褚亭道,“这说来不是我们买办的工作,应该是生产商该做的。”说着已是站起身,“走吧,先去弄画报。”
于是,俩人根本没在公司多呆,就出去找电影画报了,找到电影画报,褚韶华拿着这画报就去了以前她给眼镜柜台拍照片做广告的店里,这一次,褚韶华要做一张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