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母说话的洛明书注意到了安同欣的离去,她突然有些后悔。
给安氏建设发请柬是她意思,她不是想羞辱对方,也不是故意让安同欣来这儿受刺激,她只是觉得与安家交恶,是夏家与洛家的事。
跟林家没有关系。
如果订婚宴不请他们来,会让市里,乃至省里其他企业认为林洛两家在联手打压安氏建设,进而拒绝与安氏建设合作。
带着立篪资本干了这么多年,洛明书知道做事要留有余地。
所以麻烦了林恩国给安氏建设发了请柬。
现在安同欣愤愤而去,回去他会怎么想如溪?愤怒之下的他,会不会找机会报复?
想到这些,洛明书有点头疼,也没了精神与人寒暄客套。
与林恩国说话的陈江远注意到了洛明书的萎靡,一整晚都在与洛家避嫌的他想了又想,还是决定去跟洛明书说说话。
对于陈江远的善意,洛明书表现得十分客气,她望着跟在夏源身边的琳琳,墨绿色的礼服显得她皮肤愈发的白皙,脖子上是洛明书给女儿买的18岁成年礼物。
一根近百万的钻石项链。
“你看琳琳好看吗?”
陈江远回头看了一眼,低声说,“令爱很漂亮。”
“那天我爸去见你,是不是也带着她?”
“嗯,她和你爸爸一起来的。”
“老陈!”在直呼其名与叫陈书记之间,洛明书选择了这么一个介于二者中间的叫法,“你不生气吗?”
“都这个年纪了,哪来这么大的气性。”
缓缓舒了一口气,洛明书捋了一下头发,“这么多年,还是你还是没变。”
“明书,你也一样。”
闲话之间,宴会结束了。
送走所有的客人,林夏两家一起往外走。
夏如溪与林隽走在最后面。
没有朋友父母盯着,那十指紧扣的手就松开了。
走到酒店门口,司机开了车过来,夏源给父母开了车门,林隽也过去给爸爸妈妈开了门,望着夏如溪上了夏家的车,他低头跟父母说,“爸,妈,我今天回我那儿睡,就不回家了。”
林恩国点点头,林隽给父亲关上了车门。
目送两家的车走远,林隽望天,新年的第一天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