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保安上来,安同欣见到了夏如溪。
她坐在对着门口的椅子上,一进来就看到了自己。安同欣打量了一遍屋里,看起来是会议室,地方不大,有一定的私密性。
只是……为什么刚才打自己一拳的那个人也在这里。
“如溪,咱们,要不要换个地方?”安同欣拉开夏如溪身边的椅子坐下。&59430;sんu請菿渞蕟蛧站:po&9329;&120200;&120094;&269;o
夏如溪往一旁挪了挪,保证自己与安同欣相隔一米远,“不用,在这儿就很好。会议室嘛。不就是谈事情的地方。”
“如溪,咱俩的事就别在这么正式的地方谈了,更何况这里还有外人。”
“没事,”手往桌尾那儿一指,“这也不是外人,是我姨妈的秘书,我请他做个你我聊天的第叁方见证。”
在安同欣的印象里,夏如溪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过。
像今天这么坚定。
坚定的好像换了一个人,安同欣甚至觉得自己都不认识夏如溪了。
“如溪,你别这样,你这个样子让我……”
“让你不习惯?”夏如溪拨开碍事的碎发,“不习惯没关系,反正以后也跟你没关系了。”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了,不管是她的脸上还是她的话里,全都是满满的抗拒。“如溪,你真的要这样吗?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我不这样,我还要怎么样?”夏如溪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难道帮你数钱吗?”
安同欣脸色一变,很快又温柔的和她说话,“如溪,你说什么呢,我不是这个意思。倒是你,闹得这么大,那天晚上闹得我挨了好一通骂,回家我爸妈已经教育过我了,你别生气了。”
在桌尾站着的秘书皱皱眉,最近发生的事情,他多少听说了一点,但是具体发生了什么,他不太清楚。
碍着姨妈秘书在,夏如溪不想把话说得太清楚,也不好大发雷霆,可是手紧紧攥成拳,做的精致的美甲戳着掌心,“真的是叔叔骂的你吗?不应该是徐行长吗?我那天晚上跑走的时候碰上你,你是怎么说得?我把事情闹大了还是我做错了?”
“是你说别让我令你难做,以后习惯了就好了。”
“安同欣,那天晚上在金融酒店,所有的一切你都知道,你把我骗过去,你把我送到别人身边,现在你让我不要生气,你让我对你和以前一样。”
“安同欣,你觉得可能吗?你做得到吗?”
“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傻吗?”
“如溪,”安同欣看着夏如溪的爆发,她朝自己怒吼,骂出了她压抑了好几天的愤怒。“你不要这么说,我……”
“你也是不得已吗?”手一抹脸上的眼泪,夏如溪狠狠的看着他,“你有什么不得已?你身上的衣服,脚上的皮鞋,手上的名表,嘴里喝的洋酒,哪一样不是安氏建设靠着立篪资本来的?凭你安家的本事你消费的起吗?你忘了高中时你那副穷小子德行了吗?是洛家给你你才有的,你告诉我你在徐行长面前不得已。”
“那你面对我呢?你的难做就不存在了吗?”
听到这儿,秘书多少明白了一点,推了推眼镜低头当做没听见一个字。
到现在,安同欣知道自己说什么,夏如溪都不会信。“如溪,你一定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你和我之间有必要这样吗?徐行长提出来的时候,我也很难。可是我没办法,他手上扣着银行给安氏建设的贷款,我没办法。”
“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只要答应他的条件,以后安氏建设的贷款审批一律开绿灯。这个条件,我拒绝不了。”
夏如溪深吸了一口气,可能是愤怒,也可能是愤怒之后的清醒冷静,已经无法相信安同欣的她对于安同欣说的每一个字,都当做是放屁。
“安同欣,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你我之间已经结束了。”
从中学时开始的感情,断了也就断了。
他做出这种事,对他已经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
“今天你说破大天,我也不会回头,你走吧。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说着夏如溪开了会议室的门,手向外一伸,示意他出去。
还想做最后挽留的安同欣没有听她的,他来找她是带着目的来的,不能事情没做成就被轰了出去。
“如溪,你真的要这样吗?你有你的愤怒,我有我的不得已,你也体谅体谅我。”
这一下不仅夏如溪气笑了,秘书也忍不住笑了,只是他没有笑出声。
“体谅你?我该怎么体谅你?”夏如溪实在不想在秘书面前揭破自己在金融酒店的经历,可是现在,话不说出来,是没法与安同欣沟通的。
“我乖乖去做徐行长的禁脔,在他安排的别墅里等着他,看着他把我拥有的一切吞吃干净。安同欣,你告诉我,这么屈辱的事,我为什么要同意?”
见她识破自己的意图,安同欣连忙矢口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