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你养只猫儿。”俞氏有一只浑身雪白的波斯猫,姜瑶光极为稀罕,每每都想摸一摸抱一抱,只这家伙被惯得天第一地第二老子第三,俞氏并不敢让她亲近。
姜瑶光嘟着嘴在她脸上啾了一口,哄得淑阳郡主眉开眼笑。
翌日,眼底发青的淑阳郡主拍了厚厚的脂粉才遮掩过去,细细装扮一番,到底年轻,气色大好。
姜瑶光也被打扮的喜气洋洋,红色的小衣裳小裤子,短短的头发也被红绳子扎了两个小辫,胸前挂了个沉甸甸的长命锁,手上脚上都是金镯子。
这一身打扮颇得已婚女士欢心,姜瑶光被摸了一遍又一遍,在众人手里转了好几圈。
史老夫人抱着姜瑶光爱不释手,“可真是个漂亮的孩子!”
史老夫人和金老夫人一般都是靠着出息儿子从村妇做了老封君,但外界评价一天一个地。史侯爷发达后有了花花心思想纳美妾,彼时史夫人无子女,底气不足默认了,谁想史老夫人操起擀面杖就往儿子身上抡,一边揍一边骂,咱们家穷的都揭不开锅了,你媳妇都愿意嫁过来,你在外打仗,是谁伺候老的养小的,你几年没回来,让你媳妇怎么生,偷人吗?发达了就不翻脸不认人就养小妖精了,你的良心被狗给吃了!史老夫人战斗力完全不弱于金老夫人,将史侯爷骂得无地自容,有再多心思也只能忍了。
金老夫人撇嘴,“我们勋儿生出来的时候才漂亮呢!”
史老夫人,“……”你让我说什么呢!还好我孙女在外面,不用受你这老虔婆的气。史老夫人的孙女嫁的是镇国公府的老四姜达。
姜瑶光突然哈了一声,史老夫人低了头逗她,“今儿你过生,你也高兴是不是?”于是大家都跟着哈哈哈。
唯有在座的几个脸嫩小媳妇颇有点错愕,显然不适应这情况。
“勋儿打小就胖乎乎的,看着喜庆,最招老人家喜欢。”镇国公夫人俞氏神色自若的笑着道,婆母混不吝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能人道毁灭,也没法时时刻刻把她关在屋子里不见人,放出来的时候她就做好了丢人的准备,次数多了她也就习以为常了。这京里,从来不少奇葩,如金老夫人这般的不多也不少。谁叫皇帝草莽出身,跟着他开创大周基业的也多是寒门庶民,谁家里没个丢人现眼的糟心亲戚。大哥别笑二哥!
淑阳郡主迎着琅琊长公主进来的时候,话题已经扭到另一个地方了。姜瑶光看着满满都是溺爱的琅琊长公主庆幸还好转话题了,要不这位护短的女壮士还不得翻脸。
琅琊长公主来了,金老夫人明显的安分了不少,起码在别人夸姜瑶光的时候,她除了表情外,没再说一个字。
到了抓周的吉时,在众人各种各样的视线围观中,姜瑶光顺顺利利的抓了针线盒子,诸人皆道心灵手巧会持家,淑阳郡主一颗心定了一半,另一半想定,怕是难咯。抓完周,姜瑶光被抱下去喂奶睡觉,虽是她的周岁宴,主角却不是她。
围观完抓周的姜怡妧颇有点心事重重,未来的姜后和一般奶娃娃也没什么两样的啊!
“阿姐我想去玩儿?我要玩!”胖墩墩的姜逊扯着姜怡妧的袖子来回晃,眼巴巴望着远处一群四五岁的孩子。
被打断沉思的姜怡妧烦躁的看他一眼,眼底的厌恶几乎要掩不住。上辈子她就毁在这人手上,甚至连性命都被他害了去,万万没想到,死后睁开眼却成了他一母同胞的姐姐,齐国公府庶出十七娘姜怡妧。天意弄人,既然给了她一个重来的机会,为何不给她个好点的身份。
好几次姜怡妧都忍不住心底汹涌的杀意,临到头却下不去手,非不忍心,盖因姜逊是齐国公目前唯一的儿子,她和魏姨娘在姜家地位超然,靠的就是他。
姜怡妧眺望一眼,便知都是富贵子弟,让姜逊多识些人也是好的,魏姨娘商贾出生,帮不上姜逊什么。何况她本身也不愿意和姜逊待在一块儿,想了想便道,“你不许发脾气,好好和人玩耍,要是不听话,下次我不带你出来玩了。” 临来前,魏姨娘千叮咛万嘱咐姜怡妧照顾好姜逊,人来人往,她生怕自己的命根子磕着了,恨不得眼不错的看着,奈何她身份低微,没法前来。
姜逊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这个姐姐,乖乖点头应了,兴高采烈奔赴组织。
时下男女大防并不严苛,不过姜怡妧没有混进去的意思,远远看了会儿,觉得无大碍了,便移步离开,有意识的观察人群。年底她才守孝归来,压根没机会认识什么人。走着走着,姜怡妧脚步一顿,望着左前方,眼神骤亮。上一世,她得见天颜的机会屈指可数,且每次都不敢抬头细看,自然认不得天子少时模样,可龙子凤孙的服饰她却是识得,再瞧年纪,大体便有数了。
二姑娘姜瑶惠正和姜劭勋吵嘴,“我抓的是玉佩,大姐周抓的是戒尺,针线盒本来就不好嘛,我在旁边一个劲要五妹拿玉佩,她就是不听我的,认准了针线盒,笨死啦!”一脸的怒其不争。
姜劭勋快被气死了,叉着腰,“你才笨!笨,笨,笨,笨,笨,笨,笨!我妹妹干嘛要听你的,抓玉佩了不起嘛,破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