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永明帝听罢,连连点头。
边境又起战事,他本就心烦,再听到燕王出事,立即就心绪大乱,这些年的沉稳像是被狗吃了一样。
他低喘着气,让萧洹着手去办。
暗卫早已在来去路上探查搜捕,果真抓到了好几个形迹可疑的人。
一查一审,这些人虽有身份,却都是听命于越国的细作。
萧洹下令全城戒严,免得京城里的消息外泄。
朝堂的事有了决断,萧洹才提起燕王因何中毒的事情来。
毒害大雍一等公侯王爵,罪名不小。
而且在这个节骨眼下手,显然是替越国做事的。
况且在名义上,燕王还是他的父亲,他这个做儿子的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永明帝心里本是埋怨燕王太过不小心,但这会责怪他已是于事无补,只能把下毒之人揪出来,免得再危及大雍的栋梁之材!
“是谁先发现燕王中毒的?”永明帝没方才那么怒气冲冲了,坐在凳子上开口问道。
老堂主等人转头,目光皆落在林知意身上。
她咬了咬后槽牙,只好走上前去,低垂着头:“陛下,是小女。”
永明帝听见她那娇娇软软的声音,再看她纤细的身段,瞬间晃了晃神。
他眸色有一瞬间的暗沉,随后就恢复如常。
他虽爱美人,可大雍正值多事之秋,他还有用的上燕王父子的地方,只能暂且压下念头了。
“这是怎么回事?”永明帝没带别的心思,声音严肃古板起来。
林知意听得出来,心里松了口气,当即就说了来龙去脉。
她又让素云把一个食盒拿上来,道:“小女给王爷喂解毒丹的时候,他嘴角还有些糕点碎屑,想必他在马车里吃过几块了。小女验过,这些糕点全都有毒,只不过为了不让毒药的苦味太过明显,所以分量不太重,王爷才有施救的机会。”
她实话实说,没有半句隐瞒。
她对燕王确实有些埋怨,可他一直驻守北境,不知打了多少场仗,身上留了多少伤痕。
为了保家卫国,他也有许多的不得已,自己心里还是敬重他的。
这一盒糕点能放在马车上,燕王还毫无防备的吃下,想必是他亲近信任的人所送。
无论是别有居心,还是遭人利用,她都不想放过,毕竟燕王这条命是她父亲拼死才救下来的。
而萧洹在宫里收到消息的时候,便已派人去了燕王府查探。
他的眼睛在糕点上停留片刻,神色冷了几分。
也在此时,黑龙卫的周同知进来弯腰做辑:“陛下,指挥使,卑职已经查探清楚,仅有晋王侧妃带着食盒给燕王送行,卑职已经把晋王和晋王侧妃等涉案之人都带过来了。”
闻言,永明帝愣了愣,怀疑自己听错了。
“晋王?晋王侧妃?”他皱紧眉头,甚是吃惊,“他那侧妃不是萧玉芙吗?!她可是燕王的亲生女儿!”
周同知则说:“陛下,晋王府和燕王府的人都可作证,卑职句句属实。”
“带进来。”萧洹冰冷的声音响起。
接着,人被黑龙卫押着进来。
晋王显然是刚刚还在温柔乡里,衣衫不算整齐,脸上还有口脂的印痕。
他骂骂咧咧的,可进了这不大不小的药店,就看见自己那阴沉着面色的父皇,登时吓了一跳:“父……父皇?!”
他不知自己犯了什么事,但膝盖已经跪了下去。
萧玉芙却丝毫不慌,就算跪下,也是昂首挺胸的。
见她如此反应,不只是林知意,饶是萧洹也生出几分奇怪。
永明帝冷盯着跪在地上的晋王:“是你的主意?”
晋王生出惧意,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匍匐在地,头都磕在地上了:“儿臣不知犯了何事,还请父皇明示。”
永明帝怒极:“你的侧妃是燕王的亲女儿,若不是你的主意,她怎会在糕点里做手脚毒害燕王!”
先前,晋王就以侧妃之位要挟燕王。
他早就看这个儿子不顺眼。
晋王惊了惊,“儿臣冤枉!给儿臣一百个胆子,儿臣也不敢出这样的主意啊!”
他虽有心争夺太子之位,何奈自己平庸无能,平日上折子,也是要问过张皇后和幕僚谋士们的意见。
他向来是有贼心没贼胆,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谋害燕王呢。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猛地起身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