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不是酒醉春梦浓,她是真真实实地成为他的妻子了?
这件事她已经期待了很久……四年是很长的时间啊,长到她不敢妄存希冀,长到她想也许就当一辈子战友,捧他贺家一辈子饭碗,没想到在她不敢妄想之后,美梦成真。
他想明白了?夏媛希已经离开他心底?他的感情早被她一点一点占领?她成功从酸李蜕变成仙桃?
心虚的感觉不再,她终于落实了贺家少奶奶这个身分,绯红从头顶炸开,染上她的脸、她的脖子、她的全身,她像只煮熟的虾子卷缩在他怀里。
贺巽睡觉向来警醒,几乎是晴兰一动他就醒来,他没打断她的想像,却也进行着自己的想像。
两世为人,初嗜滋味,他觉得美妙极了,那是种淋璃尽致的享乐,是让人想一试再试的容悦,因此憋坏了的他,欺负她醉得厉害,一次次欺负。
想起她迷蒙的双眼,想起她激情时的呜咽,想起她柔软的身子承受他的刚硬时的兴奋,笑容忍不住攀上他的脸。
晴兰侧脸望着他,过去虽然夫妻关系没落到实处,她却早已熟读他的脸庞,他的冰脸融化度很低,但每个微小表情都代表着某种意义。
相处一千多个日子,她能顺利解读他一挑眉一撇嘴……他在偷笑。
那个笑代表傲娇、得意,代表他的心情很好,所以,对于昨晚,他并不失望懊悔?
真好!她有点担心呢,担心他清醒后悔恨交加。
蓦地张开双眼,他迎上她的视线。
目光胶着,两个很熟悉的人却在这个时间点尴尬。
她猜想,他一定不会想办法解除尴尬,顶多用冰块把尴尬给封冻起来,因此解除的办法只能由她来想。
“你醒了。”她破题,她想,这是句勉强可通的废话。
“我醒了。”他顺理成章接话。
“可以解释一下现在的状况吗?”
“就是你想像的那样。”
她想像……说道:“你喝醉,造成无法挽回的错误?”
他敲她一记栗爆,“喝醉的是你,酒鬼。”
“酒鬼?我滴酒不沾的。”
“滴酒不沾还知道要请喝牵姝阁的状元红,我以为你是老饕呢。”
不是老饕是老板啦,状元红的方子是她透过层层关系才帮昆叔拿到的,酿出来后,一小卖价就二十两,虽贵却不担心卖不出去,因为考上状元的、考不上状元的、作梦都想当状元的……人人都想尝尝。
“相公说笑,我又没男女通吃的本事。”牵姝阁的美女……不是她这个当老板的自夸,实在是各个皆极品。
他挑挑眉,“你最好没有。”他只允许她吃男的,且那个男的只能叫做贺巽。
“我根深苗正,绝对没有那等歪事发生在我身上。”
“什么叫歪事?”他扬眉,皮笑肉不笑地问。
“就昨夜发生的事啊。”
“昨夜发生什么事?”
啥,他怎么这样问?他这是想否认到底?小小的胆子刚抽几下,她正打算举粉拳捶上偷不认帐的渣男,没想到一个翻身,他压在她身上,往她脸颊亲一下,问:“你指的是不是这件事?”
她傻了,脑袋停滞。
他的手在棉被底下,覆上她胸前柔软,在她鼻尖烙下亲吻,“还是这件事?”
他的动作越来越火热,她的脑子越来越难使,她来不及反应,只听得他一句句问:“还是这件?还是这件?还是这件……”
等脑子恢复正常运作后,她明白了,昨儿个晚上他不只做了一件……歪事。
男人开荤后会怎样?会让女人天天下不了床。
贺巽的体力超强,幸好她也曾经是高手,因此夜夜旗鼓相当,相约明日再战。
这样的生活让两人都很满意,终于有了成亲的感觉,他们约会、他们蜜月,他们像麻花缠在一起下了锅,就再也分不开彼此。
他想,成亲真好啊……
她想,守株待兔,守得越久、兔肉越香……
他们都想,这样的日子最好能一辈子持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