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他本来就是被人骗的,不算特别忠心。
要不是阴魂在那个人的手上,他哪里会来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这个天师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是手段可比他想象的高多了,他怕是搅的天翻地覆也别想逃过人家的手掌心。
不如就此反水算了。
想到这里,张志成点头:“我可以全都告诉你,也可以带你去找他,但是你能不能帮我把我的阴魂拿回来?”
林芋本来就要去找人,有张志成在,事情简单许多,当即点头应是。
一人一鬼达成协议。
林芋捞过杯子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在苏锦身上做的,是借运仪式吧?”
事关自己儿子,安静当鹌鹑许久的苏顺康终于忍不住了,惊道:“借运?”
林芋点头:“一种将他人运势转接到自己身上的邪术,包括财运寿命等等,不过苏锦都要死了,看来这人挺狠的,什么都想要啊。”
苏顺康一听,气血上涌,脑袋发蒙。
到底是谁,居然要害他儿子!
“原来你知道啊。”张志成点头,“那人让我呆在这里,就是用阴气将苏锦的魂火压制,借用符咒偷转运势,等到他身死,整个借运的仪式就算完成了。”
林芋从杯子里摸出那个佛牌道:“这个就是借运仪式的核心吧?”
苏顺康一下子就愣住了。
先前金姚蓉担心他接受不了,在医生面前失态,所以并没有告诉他苏锦出事是因为这个佛牌。
现在看到这东西,想到先前金姚蓉一脸紧张地问他佛牌在哪,再加上林芋和张志成的对话,多重证据叠加,让苏顺康想要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张志成点头说道:“符咒就编织在挂绳中,上面还编有他们两个的头发,玉牌是借运的媒介,也是我寄身的地方。”
林芋点了下头,将佛牌放在桌子上,一拳锤下,直接将佛牌捣的裂成三块。
张志成目瞪口呆:“你要做什么?”
林芋没说话,连着挂绳将碎掉的玉牌一起放回杯子里,顺便摸出一张符一起塞进去。
一切放好之后,她轻叩桌面,杯子里“噗”地燃起火苗,腾起一阵黑烟。
张志成已经说不出话了。
不过几分钟,玉牌和挂绳就被烧的焦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糊臭味,林芋拍拍手:“行了,你带我去找那个人。”
张志成回过神:“你这样做,就不怕他已经发现出事了吗?”
林芋扬了下眉毛:“你以为你在这里把他供出来他会什么都不知道吗?”
张志成沉默了一下:“可是他手底下还有很多鬼,我是新来的,你没关系吗?”就是因为他是新来的,这种毫无难度的活才能分配到他头上。
林芋瞥他一眼:“不相信我?”
苏家。
临近中午,苏秦起床捣腾好自己,刚打算出门,就接到他妈邹雪音的电话:“昨天苏锦又进抢救室,听你爸说情况已经越来越严重,今天下午记得记得去医院看他。”
苏秦语气夸张:“我去干嘛?你们自己去不就好了?我要和朋友去玩。”
邹雪音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就差这么一天玩啊?苏锦情况不好,自家亲戚总要去看的,而且你给我装的伤心一点,别让你大伯母看到你嬉皮笑脸的样子!”
苏秦翻了个白眼。
他爸他妈就是会装,苏锦现在这个样子,可不就是他们两个干的好事?
他不耐烦道:“行了,我知道了,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出门了。”说完也不等邹雪音说话,直接挂了电话。
苏秦收起手机。
要他说啊,他爸他妈也是够白眼狼的。
大伯对他们这么好,自己发达了,还记得把他们从老家接出来,又是给安排工作,又是给安排房子。
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这点东西已经满足不了他们两个的胃口了,他们想要更多,想要大伯的家业。
就连他这个既得利益者都觉得他爸他妈有些贪心。
可惜谁让他们是他爸他妈呢?
苏秦摇摇头,抬脚下楼。
才刚踏上楼梯,苏秦心口猛地一紧,一口气没喘上来,脖子上挂着的佛牌忽然变得滚烫。
他直觉有些不对,一手攀上栏杆,另一只手摸上佛牌。
下一秒,“咔”地一声脆响,佛牌居然直接在他手心里裂成了三块。
苏秦的脑袋一下子就懵了。
他妈告诉他,这佛牌是从大师那里求来的,说是可以把苏锦的气运全都转到他身上来。
苏秦一开始还不相信。
可是当他挂上佛牌开始,苏锦莫名其妙昏迷不醒,进医院还查不出来病因,而他的气色却一天比一天好,逢赌必赢,万事顺利,这可真是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