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是碰到她的,他的酒杯在她的杯子上轻碰了下。“确实要好好感激下,你不喝么?”
盛又夏端起了倒满果汁的杯子,冲着傅时律举杯,“你没有跟家里人说,我为什么会帮你的原因吗?”
她将杯口贴向绵软的唇瓣,液体滑入她的樱桃小口,盛又夏慢慢地咽着。
傅时律手指稍握紧,视线直勾勾盯着她。
两人的目光一来二去,在极限拉扯。
傅偲忍不住问了句,“什么原因啊?”
老爷子顿感不妙的样子,这臭混蛋不会是……
“你是不是逼着夏夏站出来的?你用了什么手段你!学会威胁人了!”
“爸,”秦谨一看他激动了,赶紧起身给他倒杯温热的水,“您火气别那么大,医生说您不好发火的。”
盛又夏嘴里的果汁有种酸涩味,像是橙子还没完全熟透,她忙放掉了手中的杯子。
情急之下,称呼也是脱口而出的。
“爷爷,不是。”
终归还是念着旧情的,不论是婚前还是婚后,老爷子都当她亲孙女似的,平时总想着给她塞点钱,明明知道她不缺,但就想给她多花点。
“我的意思是,我帮他完全是看在你们的份上。”
“我听懂了,嫂子帮我哥就是看所有人的面子,唯独不是给我哥面子。”
傅偲这个课代表总结了一句。
傅家人听到这话,也不气馁,夏夏刚才不是叫爷爷了吗?有转机。
晚饭结束后,盛又夏呼出口气。
傅时律去结账,秦谨挽着盛又夏的手臂,她虽然有些不自在,但是并没有抽掉手。
到了酒店门口,盛又夏想告辞。
爷爷依依不舍,又拉着她的手说两句。
“最近吃得好不好?愁人的事多不多?工作要是不顺利就跟爷爷说,爷爷有很多关系……”
这么直白,恨不得直接给她打通一条康庄大道呢。
“爷爷,我一切都好,是真的。”
不远处,梁念薇站在一个阴暗的隐蔽处,看着傅家人跟盛又夏有说有笑的。
她一度以为,她是可以融入这个家庭的,却不想竟落得这样的下场。
现在不光傅时律不要她了,就连她的死活都不顾了。
梁母找不到工作,她也是,家里又一点存款都没有,真的熬不下去了。
现今社会,还有谁会为了一日三餐奔波呢?
梁念薇瞅了眼大酒店的抬头,有钱人真好,一顿晚饭说不定够她和妈妈一个月的生活费。
傅时律也走出来了。
秦谨冲他看眼,“你送夏夏回去。”
盛又夏想都没想便拒绝了,“我自己可以的,况且我也开了车。”
“那怎么行啊,夏夏,是爷爷把你约出来的,我得负责你安全到家才行呢。”
老爷子瞅眼外面的天色,“这么黑了,小女孩子家家的,必须要有人送。”
盛又夏听得想笑,她都成小女孩了。
傅时律站在酒店门口,有人经过,他稍稍避让,手臂不小心碰触到盛又夏的后腰。
力道很小,仿若羽毛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