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的铜矿标注出来,派人去挖了。
“皇上,皇后,辽王、珉王求见。”
双喜进来通报。
“让他们进来吧。”
朱允炆看着舆图说道。
辽王、珉王来了,动静有些大,一群太监,抬着二十几个红木箱子放在院中,又将两个箱子抬入房间。
“皇后,看来今日晚间可以让尚膳监加个菜了。”
朱允炆一看这架势,顿时笑了。
马恩慧瞥了一眼朱允炆,并不说话,强作镇定地看着。
二王见过礼后,朱植一脸笑意地拿出账册,说道:“皇上,如今京城一马难求,这两日收入颇丰,这些银钱便是宫中所有,这是账册。”
朱允炆没有看细节,直接翻至了最后,看到结余竟高达五万八千两,不由暗暗吃惊,抬头问道:“你们把马当金子卖了?”
“皇上,当下急着出城,递送消息的人太多了,一匹马的价格,已升至一百两,就算是租用驽马,一日也需二三两,如今是海利。”
朱植感叹。
皇上只是提前给自己透露了一个消息,说京城马匹,奇货可居,自己便与朱耿,投入了几千两,差遣所有下人,以高出平日一倍的价格,以租赁的方式,收拢了京师绝大部分散马。
为了避免人家反悔,也表示公平,还签下了契约。
现在那些人,宁愿毁约,也希望拿回马匹,可两王已经将马匹租出去了,毁约也没办法了……
朱允炆如同操盘手,凭着一个消息,以马为刀,在官员、富绅身上,狠狠刮了一层皮。
“可都上税了?”
朱允炆指了指账册,问道。
朱耿面色有些难看,委屈地说道:“皇上,上过税了,近四千两。十五税一,实在是太重了一些。”
朱允炆摇了摇头,笑道:“十五税一,这件事有没有利?”
朱耿顿时噎住。
朱允炆笑道:“十五税一,在朕看来,还是轻了。就算是十税一,你们也有大利。只要有利,便不会绝了营生。再说了,税银近四千两,入的可是大明国库,而这些钱,是用来给官员发俸禄,给士兵发粮饷的。身为亲王,为国家做点好事,没怨言吧?”
朱植、朱耿连忙摇头,谁敢有怨言。
朱允炆微微点头,问道:“燕王叔找过你们了?”
朱植、朱耿连连点头。
朱植说道:“皇上,燕王他,似是有意从商啊……”
朱允炆哈哈一笑,从桌案上取出了一本《新军之策》,放入了装着银钱的箱子里,对二王说道:“将这两箱银子送至燕王府吧,他会明白朕的意思。”
小道消息传到了庐陵
江西庐陵。
知县林泰正在县衙后堂翻看《论语》,时不时吟诵一句“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然后低头,作沉思状。
主簿宋宝贵匆匆走入后堂,高声喊道:“堂尊,堂尊,京师来信。”
林泰听闻,连忙起身走出门。
此时宋宝贵也到了近前,将手中的信递了过去,谄笑道:“堂尊,您看。”
林泰接过信件,仔细看了一眼,笑道:“原是兵科给事中王坦王兄的信,想来,也有三个月没了书信,必是叙旧之言吧。”
宋宝贵迎合道:“纵是叙旧,也会将京师新鲜之事说上一二吧,大人可要给属下们讲讲,也好开开眼,长长心。”
宋宝贵困居庐陵多年,消息闭塞,能有机会得闻京师消息,怎会放过。
林泰知宋宝贵心思,也不作遮掩,取出信,徐徐看去,在抬头低头几次之后,林泰面色一变,握着信的手,也轻轻颤抖起来。
宋宝贵察言观色多了,虽不知信上是什么内容,但一定发生了大事。
“堂尊?”
宋宝贵待林泰看完信之后,轻轻喊了一声。
林泰摇晃了下身子,面色惨淡,沉声说道:“这,这是违逆祖制啊!快,快去把福伯喊来!”
宋宝贵一头雾水。
违逆祖制?
这是说皇上吗?
那你找福伯作甚?
他只是你家的管家,难道不应该喊县丞和我吗?
“去啊!”
林泰见宋宝贵没动静,又喊了一声。
宋宝贵无奈,只好出了县衙,看着不远处滔滔不绝的赣江水,叹了一口气,穿过习溪桥,沿堤去寻福伯。
快春分了,此时福伯应该在照料林知县购置的良田吧。
果然,福伯站在田间路头,大声吆喝着,骂骂咧咧地指挥着数十佃农,手中还挥舞着鞭子,若不是田地泥泞,估计已经冲上去打人了。
福伯见宋宝贵来了,知是林泰喊自己回去,便对田间老农喊道:“今日做不好,一个都甭想开饭!饿死你们这群泥腿子!”
“主簿大人,堂尊可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