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皇后的地位一直有些尴尬,自始至终,乾隆就不怎么喜欢她,当年也是看在太后的面子,才立她为后。甚至在立纳喇皇后之初的几年,乾隆因难以对孝贤皇后忘情,本应由皇后主持的先蚕礼,乾隆竟然拒绝纳喇皇后主持而导致间断。
由乾隆对孝贤皇后的长情,更加鲜明的对比出对纳喇皇后的薄情。
可纳喇皇后是有儿子的,纵然君王无情,儿子却是中宫嫡子,若由庶子继位,日后她们母子当何以处之?
纳喇皇后能不争么?
如今重华宫里住进福康安,皇后倒把那些争权夺利的心去了,自己的地位断然比不过孝贤皇后,自己娘家也是满洲大姓,不过无论如何也不能与富察家相提并论。
对于福康安亲自来请,皇后既惊且喜,又听说善保去请十二阿哥,感激道,“七阿哥,我听十二说,你常教他弓箭,多谢你了。”
“皇额娘太客气了,我们兄弟住的近,遇着的时候就多,十二弟在箭术上很有天份。”
皇后欣许一笑道,“咱们这就过去吧,别叫太后、皇上等咱们。“
善保去阿哥所时,十一阿哥、十二阿哥正在一处玩儿呢,索性叫上八阿哥,一道都带来了,笑在太后耳际低语解释几句,太后笑道,“今天是家宴,哀家也想你们了,十一、十二,过来给皇玛嬷瞧瞧。”
两位小阿哥都极乖巧懂事,偎在太后跟前儿,给太后揉搓了一通。太后又问八阿哥,“外头风可凉,瞧你穿的不多。”
八阿哥规矩的答了,“不冷,孙儿觉着还好,谢皇玛嬷惦记了。”
小燕子忽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道,“皇阿玛,要不要叫和恪、和静过来一道吃饭哪?皇阿玛,今天人真全,就差和恪、和静了。”
小燕子并不笨,善保认为,小燕子有一种准确而敏锐的直觉,她直接就发现了,今天人全,就是延禧宫的两位公主没人提及。
乾隆道,“和恪、和静还小,就这样吧,外头冷风朔气的,很不必折腾她们了,皇后说呢?”
皇后眼里添了几分真真切切的欢喜,笑道,“皇上说的是,她们女儿家不比几个阿哥,身子娇弱,可禁不得外头的风。不如请老佛爷赏她们一席好菜,她们都是懂事的女孩儿,定会明白老佛爷、皇上的慈爱之心的。”
皇后这话说的极有道理,太后满意皇后开窍,笑道,“桂嬷嬷,下去吩咐寿膳房,赏延禧宫和恪、和静一桌上等席面儿。告诉她们,安心用吧,哀家与皇帝、皇后心疼她们娇弱,今儿不必过来谢恩了。”轻描淡写的一番话,连令妃惯用的路子都堵死了。
诸人入席。
太后、乾隆发言之后,紫薇端着酒起身,柔声道,“这杯酒,是紫薇代我们四个敬皇阿玛的,谢谢皇阿玛以无限宽广的胸襟包容我们、宠爱我们,我们对皇阿玛的感激敬重是不能用言语形容的,紫薇敬皇阿玛一杯。”
乾隆一副慈父嘴脸,欣慰道,“好,你们依旧是朕最宠爱的儿女,朕记得上次微服途中的欢乐;记得万寿时你们献给朕的狮舞;朕干了,你们随意。”
五阿哥也端起酒来,对皇后道,“皇额娘,这杯酒是我代兄弟们敬您的。”被福康安抢先手,五阿哥心有不甘,在座阿哥中,以他为长,此番举动倒也无不妥。
皇后自然笑饮。
紫薇、五阿哥唱作俱佳,不过,还是出了不小的漏子。你们忙着在乾隆与皇后面前补分数,好像忽略了最重要的人了吧?
善保对太后眨眨眼睛,乾隆眼风扫过,心下清明,笑执酒杯道,“皇额娘,又是新年到了,儿子祝愿额娘福如王母三千岁,寿比彭祖八百春。”
太后顿时十分欢喜。
诸人说些宫外趣事或新年喜庆,福康安瞅准机会问,“五哥,给师傅们的年礼,你备好了吗?”
五阿哥挑眉,师傅们?他何时给师傅们备过年礼呢?不过他并非笨人,忙道,“差不多了,七弟第一次在宫里过年,若有什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就是。”
福康安笑,“一定的。”
五阿哥拿出兄长的架子,问道,“你明年正月大婚,重华宫可都准备好了,要不要我跟你嫂子过去搭把手?”
善保差点喷了酒,不会是想着去帮倒忙吧。
“差不多了,有善保呢。”
“昨天你纳侧之喜,也是善保一手操办的吧?”五阿哥的智商归位,很有几分看头,抿酒赞道,“善保真是能干。”
“不敢当五爷的夸,奴才不过是做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罢了。”善保谦道。
“七弟的喜事近了,善保,你跟永儿订了日子没?”再端长辈范儿。
善保笑,“永格格年纪尚小,大公主想多留永格格几年,奴才并不急。”
小燕子忽然指着福康安问道,“你昨天不是成过亲,办过喜事了吗?怎么还要办喜事啊?”
五阿哥之前的种种风度因这句糊涂话大打折扣,善保真不明白,五阿哥为何会娶小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