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部继续向城内各处进攻。
此时行唐县城中杀声震天,激烈的战斗一直持续到次日黎明时分才逐渐结束。
当第二天第一缕阳光洒在城中的时候,刘衍率领新军亲卫营进入城中,立即派人在城中张榜安民,并且派兵在城中巡视,防止宵小之人和流贼溃兵趁机作乱。
城中县衙内,刘衍坐在正堂上,李过的那份舆图也被刘衍缴获了,不由得对各营总兵、副总兵感叹道:“这舆图上面已经大致画出了我军急行军的路线,李过果然是个人才啊,这一战咱们打得漂亮,也是占了突袭的便宜。”
“如果咱们跟李过正面摆开架式对战的话,虽然最后肯定还是我军获胜,可是时间上和伤亡人数上,就难以保证了,面对这样一个难缠的对手,短时间内是不可能解决的!”
最后刘衍叹息道:“李过啊,可惜了!卿本佳人,奈何从贼啊!”
随后各营便开始统计战果和伤亡情况,只用了半个多时辰便将数字报到了刘衍面前。
此战,新军各营突袭得手,斩杀后营流贼制将军李过,以及其麾下左果毅将军张能、右果毅将军马重僖和高一功。斩首流贼后营骁骑一万七千八百余人,甲兵两万一千九百余人,火铳兵四千三百五十二人,死兵四万五千余人,共计斩首九万余级。另外,新军、驻防军各营还抓捕俘虏七万三千余人,按照军情部提供的情报,流贼后营兵力雄厚,至少有二十万人马,此战连杀带俘虏,便消灭了十六万多人,流贼后营一战覆灭!
不过此战虽然战果巨大,但是新军、驻防军各营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特别是大军攻入城内,与流贼大军进行巷战的时候,各部都付出了一定的代价。
此战中,新军、驻防军各营阵亡将士一千三百五十九人,负伤两千三百余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在巷战之中造成的伤亡。
不过刘衍与各营主将询问具体作战经过的时候,也有了不小的惊喜,特意命人将居高射击、交叉火力等新战法记录下来,以便在全军中推广。
“阁老,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苗绍问道:“现在流贼各营都分散开了,咱们是不是继续奔袭,继续消耗流贼的兵力?”
刘衍惊讶的看向苗绍,笑着说道:“很好啊,苗总兵的战略眼光已经非常好了。”
随后刘衍便说道:“本公真是这么想的,现在按照各营夜不收提供的情报来看,流贼右营、中营、左营现在大概率已经发现我军不在井陉关了,甚至那三个营可能已经开始向北面运动,寻找我军的踪迹了。”
“另外,李自成率领的流贼老营等部,现在应该已经从黑山一带向东进发了,目标应该就是行唐县一带。”
“此外,已经向东进击的流贼前营、火器营在察觉了与李过部断绝联系后,肯定也会分兵回援。”
刘衍随即指着舆图上行唐县的位置,对众人说道:“所以,在下一步的战事中,行唐县肯定是流贼各方的焦点,我军正好可以利用这一点!”
众人顿时来了精神,陈勋问道:“阁老,那咱们下一步向哪里进发?”
“新乐县!”
刘衍指着舆图上,行唐县以东的新乐县,对众人说道:“新乐县距离行唐县有一百多里路程,我军今日就出发,快速前往新乐县隐蔽驻扎下来,然后派出大量夜不收探查流贼各部的动向,再做打算!”
许铭笑着说道:“阁老是准备看看流贼哪一部落单?”
刘衍斩钉截铁的说道:“没错,运动战的精髓就是:谁落单,老子就干谁!”
调动起来
曲阳县。
此时的曲阳县外旌旗遍布,李来亨率领的流贼前营、李定国率领的流贼火器营已经将城池团团围住,今日已经是攻城的第二天了,城中守军眼看着已经坚持不住,要不是李来亨、李定国二人爱惜兵力,恐怕在昨天就已经破城了。
曲阳县城中,县令和数百兵丁战战兢兢的在城头上守卫着,还有一千多民壮也在城头上协防,只是与城外的流贼大军相比,城中的这点兵马根本不够看。众人也都知道,曲阳县被攻占只是时间问题,所有人都感到了深深的绝望。
在中军大帐内,李来亨和李定国正在喝酒吃饭,前营的左果毅将军谷可成、谢君友,右果毅将军田虎,以及火器营右果毅将军艾能奇也在帐内,众人正在把酒言欢,只等着攻下曲阳县之后,便可以继续向北杀进保定府。
众人的海碗中都已经倒满了曲阳县特有的曲阳枣酒,又称曲阳枣儿酒。
这种特产佳酿始酿于何时,到了现在已无实考。相传:早在春秋战国时期,赵国大夫蔺相如,出生在曲阳,十八岁到赵国都城邯郸去报效国家。期间蔺相如在曲阳大山中迷了路,身上带的干粮早已吃完,又累又饿,昏到在一个水坑边。当他醒来后,发现水坑里散发出股股枣香、手捧品尝,味道很醇美,于是他便装满了一背囊带到都城邯郸。到达邯郸后,把身背的纯香的枣儿酒,进贡于赵王,赵王饮之大喜,赐名“枣香玉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