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臣,目前洪阁老所部被流贼大军围困在忻州,与朝廷已经断绝联络许久了,为此陛下非常担忧,朝中也多有议论,近日,呵呵,近日……”
刘衍看着王承恩欲言又止的样子,便收起了笑容,说道:“公公是不是想说,朝中有人建议,让本督分兵救援洪阁老?”
“呵呵,督臣就是英明,的确是这样。”
刘衍正色说道:“兵分则弱的道理,公公应该是知道的,以往官军被清军、流贼两边牵着鼻子走,多少精兵强将都被二贼轮流牵制给拖垮了?此时正是我军与清军对决的关键时刻,在这个时候要分本督的兵,此乃祸国之议,提出此议者,该杀!”
王承恩闻言骇然变色。
当日,王承恩谢绝了刘衍邀请留下吃饭的建议,急匆匆的上了马车,在大队锦衣卫和京营兵马的护送下,返回了北京城。
随后王承恩便将刘衍的回复如实禀报给崇祯帝:“皇爷,刘督臣就是这么说的。”
崇祯帝的脸色非常难看,说道:“陈新甲真是昏聩!”
王承恩说道:“皇爷,陈尚书应该没有坏心,只是面对眼下的时局,不知道如何应对了而已。”
“哼!”
崇祯帝冷声说道:“陈新甲是兵部尚书,他要是不知道如何平定战火,那就不要平白占着兵部的位置!”
王承恩急忙劝道:“皇爷,现在忻州、京东的战事正是关键时刻,更换兵部尚书之事,当真不是时候啊。”
崇祯帝缓缓的点头,说道:“朕知道。另外,给刘衍的钱粮准备好了吗?”
“老仆问过陈尚书和李尚书,兵部和户部按照刘督臣上报的数额,只筹集到了两成,这已经是极限了。”
崇祯帝叹息着说道:“先送去吧,有一点算一点,刘衍应该能明白朝廷和朕的难处。”
三天后,刘衍率领新军各营继续向东进发,新军前营、后营,驻防军第二营、第三营也从南北两个方向赶来汇合,十二万大军浩浩荡荡逼近蓟州城,在蓟州城以西四十里处安营扎寨。
就在新军各营刚刚落脚的时候,朝廷送来的钱粮也运抵这里,荀景云带着部下查验、收入库中,然后眉头紧锁的来到中军大帐内。
“督臣,朝廷也太过分了,只送完这么一点钱粮,根本不够大军的消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