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到了德王府,在花厅内,一桌上好的佳肴美酒已经摆满,德王朱由枢满脸笑容的招呼刘衍入席。
在花厅一侧,竟然还有美女弹奏曲乐,让刘衍很是诧异。
“殿下这是何意,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吗?”
“呵呵,自然不是。”
朱由枢亲自拿起酒壶,为刘衍斟酒,甚至连苗绍都有座位,见到朱由枢过来为自己斟酒,苗绍尴尬的上前接过酒壶,自己倒上了一杯。
“本王只是许久没见督臣,心中甚是想念,所以请督臣过来叙叙旧。”
刘衍心中好笑,前几天还因为整顿藩王护卫的事情,二人有过往来,什么叫许久未见?
“如此,那本督便与殿下多喝几杯。只不过今晚之事,殿下可不要到处去说,汉王一家的事情还没结束,这样是传出去了,对殿下的名声可不太好。”
提到汉王,朱由枢便浑身一震,然后苦着脸说道:“督臣啊,说到此时我就心惊胆战的,你说汉王一家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失火了呢?”
刘衍说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天命本就如此,谁也没办法!”
“是,是啊。”
朱由枢端起酒杯敬了刘衍一杯,然后说道:“只是如今各地藩王恐怕都是人心惶惶,朝廷也会震动,圣上更是会震怒的。”
刘衍说道:“殿下放心,有本督坐镇山东,各地藩王只要守规矩,本督保他们荣华富贵,性命无忧!”
规矩?谁的规矩?
朱由枢心知肚明,此时只能笑着点头,表示自己一定是守规矩的。
“至于朝廷与圣上那边,本督今日已经将请罪的折子递上去了,到时候有什么责罚,本督自当承担。”
“督臣有担当,本王佩服,来,咱们满饮此杯!”
深夜时分,刘衍与苗绍从德王府出来,苗绍问道:“督臣,那德王是什么意思,这顿酒就是为了套话的?”
“德王是担心自己会成为下一个汉王,所以今晚是在表明态度,向本督投诚了。”
“呵呵,算他见机得快。”
刘衍翻身上马,喝了不少烧锅酒,再加上夏日的深夜闷热无比,此时已经大汗淋漓。
“就不知道现在朝廷那边是什么情况,本督这份请罪折子递上去,洪承畴与圣上会作何决断了。”
苗绍也翻身上马,看了看左右并无外人,全都是亲卫营的护卫将士,于是策马靠近,低声说道:“这次拿下汉王,闹出的动静太大了,恐怕京城那边不好收尾。”
刘衍点了点头,说道:“事情虽然如此,但本督料想,圣上还是圣明的,没有证据的事情,是不会做的。”
随后刘衍又补充了一句:“至少对于本镇来说,是这样的。”
数日之后,北京城。
汉王全家遇难消息,被青州知府王从义、山东总督刘衍、山东巡抚颜继祖三人分别上报,三人的奏章几乎在同一天送达京城。
紧接着,山东各地藩王的奏章也陆续送到了京城,带来了一个恐怖的消息:汉王一家是被刘衍害死的!
这个消息在短短一天之内就席卷了整个京城,朝野上下为之愕然,崇祯帝更是暴怒。
内阁首辅洪承畴也被这个消息震得头昏眼花、焦头烂额,急匆匆的赶到了宫中,见到崇祯帝的时候,崇祯帝正在御书房内大发雷霆,御书案上的卷宗和奏章都被愤怒的崇祯帝推倒在地。
“反啦,要反了!”
“洪承畴!立即调集九边精锐南下,朕要你即刻率军拿下刘衍,锁拿入京交三法司议罪!”
洪承畴苦着脸,看了已经先到一步的兵部尚书陈新甲,然后说道:“陛下慎言!汉王一家遇难,现在明面上的说辞是贼人放火,跟刘衍没有关系,陛下万万不可因怒兴兵啊!”
“那放火贼人在哪?第二天就莫名其妙的被烧死,那就是刘衍在收拾残局,朕不是傻子,这是欺君之罪!”
洪承畴直接跪在地上,说道:“陛下啊!即便如此又能如何?眼下朝廷的当务之急是尽快调兵围剿李自成,同时加强辽东方面的防御,而不是在山东燃起战火!”
陈新甲也急忙跪在地上,说道:“阁老所言极是,刘衍与汉王之争乃是细枝末节,即便汉王身死,也不能因此逼反了刘衍,现在他手中可是有十几万精锐大军!朝廷要想围剿刘衍,没有几十万大军是不可能的,这没法打啊!”
“那就给朕调集数十万大军!今日刘衍敢杀藩王,明日就敢攻打北京城!”
陈新甲几乎快要哭出来,说道:“敢问陛下,如果真的调集数十万大军与刘衍开战,钱粮从何而来?九边、京畿和中原各省还要不要了?难道为了与刘衍争一时之气,而陷全天下于万劫不复吗!”
崇祯帝此时气急,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脸色煞白,不住的打着哆嗦。
一旁的王承恩见状急忙上前搀扶,将崇祯帝扶到书案后面的梨花大椅上。
洪承畴见状急忙说道:“陛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