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若是反悔,岂不是失了我堂堂天朝大国的信誉?就为了这么一个女人,你真的要做出这等失信于天下的事吗?”
元帝昂然望着她,毫不退缩地说道:“母后也说过,这后宫佳丽甚多,大可换别的女子去和亲。但这王嫱,请恕儿臣无礼,断然不可送于那匈奴
太后勃然大怒。这么多年来,皇帝还是第一次与她如此决绝地对话。她狠狠地盯着他们二人,突然冷笑道:“哀家还有一事未曾来得及告诉皇帝,今日一早,哀家已将王嫱的画像送于那匈奴王,告诉他这就是和亲地公主。匈奴王还准备明日前来拜谢皇上,这换人之事,皇上就不必想了!”元帝顿时愣住,不信地说道:“这怎么可能?儿臣昨夜才从冷宫将王嫱带出,母后怎么会有她的画像呢?”
太后冷冷地一笑,说道:“皇帝莫非忘了,一年前你曾经广传画像,要找的画中人,难道不就是她吗?这等画像。哀家这里还有几张,皇帝若是想要,尽管可以拿去!”
元帝这才想起当初那张名传天下地飞仙图。想不到当时传遍天下,伊人竟然近在咫尺。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那飞仙图却成了一个祸根。他深深地望着王嫱。一时间心乱如麻,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太后轻轻地咳了一声。说道:“皇帝还是以大局为重的好,那匈奴王如今虽然臣服于我大汉,可是野性未训,西域又是战事不断,若是因此而引发事端,那王嫱也会因为皇帝此举遭受世人唾骂,自古红颜误国,皇帝还是看开些吧。云青,带长公主去建章宫暂住,等候皇上地册封和和亲大典。”
云青应了一声,领着王嫱便向外走去。
元帝望着她纤瘦优美的背影,更是心如刀绞,再也无法在慈寿宫呆下去了,只得匆匆告辞,心知若是不能尽快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就不得不面对再一次的分离了。
“什么?飞仙图上的那女子出现了?”淮阳王刘钦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肉中,眼神如锋利地刀子般射向石显“你不是说,宫里根本没有这个叫王昭君的女子吗?”
石显回避着他的目光,支吾着说道:“是我疏忽了,没想到皇后会让她改了名字叫做王嫱,又将她投入了冷宫之中,那所冷宫在皇后的中宫后面,一向归皇后所管,我真的没想到她居然会藏在那里。”
刘钦冷笑一声,说道:“等你知道,就什么都晚了!我听说昨夜皇上将她带回未央宫,可是今天一早太后又收了她做义女,还要把她嫁往匈奴和亲,可有此事?”
石显点点头,说道:“太后昨夜收到皇后派去的人报讯,所以一早就将王嫱的画像送给了匈奴王,听说那匈奴王喜出望外,如今正兴奋得四处采购礼物准备迎娶王嫱。王爷,这红颜自古多祸水,你又何必为了区区一个女子而坏了自己的大事呢?”
刘钦面色阴冷地盯着他,半响,方才长叹一声,说道:“那皇上呢?皇上难道就肯这么轻易地将她拱手送出?”
石显叹了口气,说道:“皇上与太后争执了一番,可是因为太后已经将王嫱的画像送出,甚至连王嫱自己都同意和亲,皇上也无话好说,只是依老奴只见,这件事只怕没这么容易就结束了。”
刘钦冷哼一声,说道:“我那皇兄一向就耳根子软,太后此举分明就是要绝了他地念想。以他的性子,还能如何?只是可惜了那个美人儿,去受那大漠风沙苦寒,唉,若是你当初早早在宫里把她给我弄出来,又何至于此?当初我在香溪看到她时,真是惊为天人。都怪那些狗奴才无用,唐突了佳人,一时失之交臂,竟然让她被送入宫中。最奇怪的是,皇后不但没杀了她,反而将她藏了这一年多都没人知道,这一出现,就赶上了匈奴和亲之事,难道本王就真地与她无缘?”
石显的眼珠一转,诡秘地笑道:“缘分一事很是难说,若是王爷一心想要,也不是绝对没有办法地。”
刘钦眼睛一亮,急忙问道:“难道你还有什么办法?”
石显附在他耳边低低地说了几句,说得他心花怒放,忍不住一边笑一边拍着他地肩膀说道:“石公公你真不愧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啊,这等办法你也想地出来。你放心,若是有朝一日,本王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这石显本是个宦官,在前朝时乃是枢密使,适时宣帝精明强干,他还不敢放肆。到了元帝在位期间,性格优柔懦弱,石显既是得宠,便开始培植党羽,把持权势,暗地里还与这淮阳王走得极近,听得刘钦如此承诺,也是但笑不语。
陶莫高看着面前的这幅丹青,看着上面那翩然若仙的女子,那不知在梦里出现了多少次的绝美容颜,不由得又是欢喜,又是忧虑。
呼韩邪却高兴地拍着他的肩膀说道:“这大汉朝的女子,果然是生的天姿国色,虽说她不是真的公主,可这等容貌,就是给父王个真公主也不换啊!逐鹿,明日父王去未央宫拜谢大汉皇帝的时候,你就与父王一同前去。从此之后,你就可以回我大漠,不必在这里京城里困着了。”
陶莫高迟疑地说道:“父王可知道这位长公主的来历吗?”
呼韩邪哈哈大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