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武矍只觉雪瑶的手冰冷。甚至带着轻微的颤抖,这是他所不熟悉的雪瑶,这样的雪瑶令他非常担心。
“瑶儿”低沉的声音中满是关切。
雪瑶抬起头,虽然眼中满是疑惑,但还是给了他一个浅浅的笑容“放心,我没事,只是摸着鞭子的感觉很奇怪!”
“嗯,那回去吧!”
“嗯。”两人刚走出拍卖行就见到了石东升。
“公子。”
赵武矍微微蹙眉“叫我回去了?”
“嗯。”石东升点头。
赵武矍带着愧疚的雪瑶说:“看来今天不能陪你选兵器了。”
“无所谓,来日方长!”雪瑶满是不在乎地说道,但是她心里清楚,这次以后,怕再不能像今天这样肆无忌惮的逛街了。
夕阳西下,鸦雀归巢,护城河上一条普通的乌篷船上,一名男子将写着信息的布条绑在了信鸽上,探出头来,谨慎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后将信鸽放飞。
看着浅浅远去的信鸽,他有些得意的笑着:“这次的消息,主子应该满意了吧”
而那信鸽朝着飞过很多次的路线飞去。就在经过一处树林时,忽地翅膀受痛,死亡的气息将它笼罩,忙猛地扑腾着翅膀,却忽地无法用力,整个身子就直接下坠,信鸽的眼中竟是惊恐,死亡朝它步步逼近
就在信鸽彻底绝望时,下坠的身体忽地一滞,眼前的景物一下子清晰,只见一位面带微笑的中年男子将它接在了手中。
本该是惊恐无措的信鸽,不知道为什么在看到那幽深而宁静的双眸时,发抖的身子竟然平静了下来。
那男子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轻轻托起那满眼迷茫的信鸽“小东西,叫你受苦了。”说罢,便抚摸过那受伤的翅膀,下一刻信鸽就觉得失去直觉的翅膀有了感觉,虽然还有些刺痛,但是和刚才相比已经好了许多。
男子将信鸽脚上绑着的布条拆了下来,伸出托着信鸽的手,那信鸽立即扇动刚才还毫无知觉的翅膀,扑腾着就飞了起来。
“小东西,不要再回去了。”说完,他展开了那布条,细细看着布条上写的一切。
“杨宏昌竟用夜魅引雪瑶出来。”男子眉头紧皱,谪仙般的脸上带着薄薄的怒气。手中运功那布条就成了碎末,但下一刻他却长长吐了口气,异常的轻松,很是高兴地喃喃道:“可叫为师好找哇”
回到宫里,赵武矍立即就被赵景召进了寝宫,即便是雪瑶没有去,她也知道那赵景会说什么,心中暗暗猜想,赵武矍登基的日子不远了。
回到屋里的雪瑶,立即将那九节鞭拿了出来,她细细看着拿九节鞭,心中涌现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她不断抚摸着九节鞭,指尖细细感受着九节鞭光滑而冰凉的触感,尤其是每当抚过那黑水晶时,脑中就会出现一些令她感觉陌生却又似乎很熟悉的片段,这样的感觉一时间令她心中充满了疑惑。
“为何,我会有想哭的感觉?”
她摸着九节鞭,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她心里清楚,这九节鞭一定和她有某种关系或者是联系!
就在雪瑶心中满是疑惑时。脑中闪过一道白光,犹如闪电劈过,接着她的头就好似要炸开一般的痛了起来。
上一次,她身中了一刀也不曾喊痛,可这次的痛却到了她所能忍受的边缘,重重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屋里回荡。
“唔”雪瑶的脑子瞬间闪过很多画面,可看到最多的便是闪电和那汹涌的洪水。
“好痛!”这样的痛已经令她无法忍受,她倒在了地上,将头往床脚上撞,想借此来减轻痛楚的感觉。
哐当一声,门开了,已经通的视线模糊的雪瑶,看了熟悉的身影,赵武矍。
“瑶儿不要!”他迅速将雪瑶紧紧抱住,阻止她去撞床脚。
“痛,好痛”雪瑶低吼着。
从来都能冷静的赵武矍,这一刻失去了方寸,鲜少有情绪波动的他此刻是满脸的焦急,他紧紧抱住雪瑶,对着门外大声吼道:“张大夫,立即传张大夫!”
看着额头已经流血的雪瑶,赵武矍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告诉我,要怎样你才不这么难过?”
雪瑶已经痛的意识开始模糊,她只看到赵武矍那几近抓狂的双眼,还有感受到他有力的双臂,对于这忽如起来的剧痛她本该惊恐无措的心却安定了下来。
“我要活”说完,她晕了过去。
赵武矍心里猛地一痛,与她相识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忽地发现,放眼天下,竟只有她才能懂他,只有她才不求回报的对他付出。
“张大夫!”他紧紧抱住雪瑶,声嘶力竭的吼着,双目泛红,带着从未有过的狂态。
门外是随后而来的赵景,当他看到那个从来都沉静若水的儿子,此刻几近疯狂的表现,他低声叹息“唉矍儿,你还真是个你爹出难题!”
就在这时候,张大夫已经到了,按照宫中规矩,此刻应该由太监传话,可赵武矍早就听出了他的脚步声,还不等太监进来传话,他就已经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