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的眼里闪过惊诧,但随即却lou出了欣慰的笑容“我们的世界不一样!”说完就低头继续念经。
雪瑶知道她不会再说话了,从和她的谈话中,雪瑶忽地发觉苏荷其实不是那种懦弱无能的女人,她选择坚强的方式与她的不一样而已。
在雪瑶的世界里,实力就是一切,成为真正的强者才不会被人肆意践踏或者是欺负,而苏荷的世界却将隐忍二字看的尤为重要。
无声的替苏荷将门关上,雪瑶漫步从竹溪湾出来,刚行至门口就觉察远方急促的脚步声,嘴角lou出了一抹讥讽的笑“来了么”
根本就无需雪瑶思考,就能想到这是赵景来了,那个口口声声说辜负了竹溪湾里面那个恬淡的女人。
她快速走到门口一笼浓密的竹子后面,嘴角始终噙着戏虐的笑意。
“皇上驾到!”老远就听见了通传太监的悠长的通传声,顿时门口出的太监宫女都行了跪礼,而雪瑶很庆幸自己此刻的回避,到目前为止,她还真不觉得有什么人是她需要跪得。
赵景的身边站着赵武矍,他面无表情,只静静随着赵景走来。
可当来到竹溪湾门口时,赵武矍却停下了脚步,赵景不解地问道:“矍儿,你这是?”
赵武矍平淡地扫了他一眼,随即将视线投向竹溪湾里面“这样进去,娘会喜欢?”
赵景一拍额头,恍然大悟“是啊,小荷不喜欢住的地方过于喧哗。”说罢,他看了身后那一干人等,太监、宫女、侍卫,加起来不下三十人“还好矍儿提醒,你们都在这里候着,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竹子后的雪瑶感到好笑,此刻的赵景倒是懂得怜惜了,只是不知道那苏荷的心是否还能活过来
赵武矍在进去时,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将目光投向了这笼竹子,雪瑶抿嘴一笑,她猜他应该是感受到她的气息了,毕竟以他们俩人的功力,断不会漏掉任何可疑的气息
见赵景父子进入了,本不多事的雪瑶竟忽地很想看看那平日高高在上的赵景,如今是怎么低声下气去弥补自己的过失。
太监、宫女们都是大气不敢出,众人都是明白,如今这竹溪湾里面的那位正是如日中天,而将来弄不好就是太后,这里面不乏一切狗仗人势的奴才,当初见竹溪湾的苏婕妤失宠,定是欺负过竹溪湾的人,又或者更过分直接欺侮苏婕妤的也大有人在,现在见皇帝都是这么低声下去的进去,那些狗仗人势的奴才不由得心虚,沉闷的气氛一时间在这些奴才之间蔓延开来
其中一个太监浑身更是冷汗直冒:“惨了,这么多年,每年冬天我给竹溪湾都是分了最差有烟的炭火,现在可怎么是好啊”这担惊受怕的太监忍不住伸手擦额头上的汗,却忽地觉得眼前黑了下,像是有什么东西闪过,忙揉了揉眼,却什么都没有看见,心里只道:“眼都给我吓花了”
其实却不是这太监眼花,刚刚只雪瑶忽地心中一闪,脑海里出现了一种很是诡异步法,于是运气依着脑中那步法走了起来,却没有想到这一走竟然令她奔跑的速度大大提升,竟在众目睽睽中闪影般进了竹溪湾,而骇人的是,竟没有人看见
雪瑶无声地躲在一课高大的银杏树上,透过浓密的枝叶静静地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只见赵景站在门口,抬起手又放了下去,雪瑶心中暗道:“没用!”
而就在此时,一道锐利的目光朝她投来,赵武矍像是随时都能感应到她一样,她刚才以为在树上这么高就没有收敛气息,却不想就给他发现,不过她也不怕,对着那目光眨了眨眼,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俏皮。
赵武矍面无表情,但是眼底却闪过一抹宠溺的笑意。
终于,那赵景敲门了,屋内的木鱼声却依旧没有停下来。
“荷,是我!”声音中带着颤抖。
见里面没有反应,赵景将求救的目光投向赵武矍,而赵武矍却故意将视线移开。
赵景无奈地摇头,随即又敲门“这些年,你我是我错了”
木鱼声嘎然而止,雪瑶眼中有丝惊诧“这就原谅了?”下一刻屋里传来了轻柔地叹息声“皇上乃九五之尊,当臣妾的岂能存在怨恨之心?”
这番话说的轻柔且平淡,可里面的辛酸苦楚却只有苏荷知道,她停了下又接着说:“皇上请回吧,臣妾如今一心礼佛,一切都已放下,也请皇上也放下吧”
轰
赵景只觉得脑中顿时轰轰作响“一切放下”苏荷说的轻柔且淡定,在寂静的园子里每个字都显得空灵。
“放下,小荷,当年你们间的一切,你说要放下?”赵景双目泛红,双唇抖动着。
嘎吱,门开了,苏荷从里面缓缓走出来,苍白的脸平静的犹如古井之水,她朝赵景行了礼,用的是全礼,却震得赵景往后退“不,不,我不许你这样做!”
他的脑海里回想起当年她曾说过的话“景哥哥,要是你当了皇上我也要这般给你行礼吗?”
“你是独一无二的小荷,与别人不同的,你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