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鳅一张脸顿时没了血色,浑身无力的瘫软在地上“饶命啊”他仍旧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可怜至极地望着水颜,妄想博得同情。
水颜轻抿着唇,一言不发,折身走到石桌边再次斟了一杯茶,饮茶时她面带微笑看着赵武矍“你猜我该怎么处理?”
他吃了一小块糕,不置可否,做了个请的姿势。
水颜放下手里茶杯朝着泥鳅缓缓走了过来,蹲下身抚弄着发髻,像是看蚂蚁一般看着他“从来我都是说话算话,从不失言!”
“饶”
泥鳅还没有将求饶的话说完,就觉脖子刺痛,一下刻他听见有有微弱的汩汩声,好似流水
可他摸了下疼痛的地方却发现满手都是血,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脖子被水颜刺穿“唔你”他声嘶力竭想要完整的说一句话,却连一个字都说不清。
水颜眸子沉冷,不带半分情感,她缓缓的将簪子从他脖子上抽了出来,在泥鳅的衣裳上擦了下,重新绾发别上,只听噗的一声,泥鳅脖子上的血就好似喷泉一般,噗哧噗哧往外涌。
泥鳅睁着一双无法置信的眼,伸出手在半空胡乱抓着,很快便失去了力气,软软放下,随即整个人也咚的一声往后倒下,满地的血分不清是从他脖子处流出还是从他的后脑勺流出“,但是能肯定的是,他的死很干脆,受到的痛苦不多。
夏刈有些吃惊,虽然她见到过水颜发狂时的模样,可看到她杀人如切菜一般,心里还是忍不住寒了个,就算是他,也不能做到这样干脆利落的杀掉一个人。
他不由得看向赵武矍,在他印象中,像赵武矍这样长年征战的人才会有那样的狠绝和漠然。
“矍,你到底是在哪里救的她?”他忍不住问道。
水颜转过头来,对于夏刈问的这个问题很感兴趣,她最在乎的还是他从哪里救了她。
赵武矍原本阴沉的脸却在看到泥鳅倒下时而豁然开朗,虽然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但是空气里弥漫的寒冽却倏地消失了。
他扬眉,看了眼水颜,又看了看夏刈,淡淡地说:“水颜不喜欢血腥味,我们应该换给地方吃茶。”
夏刈也想起水颜曾说过这话,立即点头同意“嗯,这里是不好,今天天气不错,不如我们泛舟,一会儿就在船上用饭。”
赵武矍摇头,遂又看着水颜“她怕水!”
“你怕水?”夏刈问水颜。
水颜想起自己曾经在别苑晕倒的经历,虽然她不喜欢赵武矍就这样暴露自己的缺陷,可她却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怕水,尤其是不能离水太近。
夏刈见水颜不回答,心里便已经了然,只是纳闷,一个连杀人都在谈笑间的人怎么就怕水了
“我不在这里用饭了,还有事情要处理。”
“最近你很忙!”夏刈神色凝重。
“嗯,”他点头。
“难道那边发现你的动向了?”
赵武矍摇头“他们不用查就该知道我在这里,而我离开,是他们最渴望的,现在那些人一定是想尽办法不让我回去,然后就尽一切能力的在老爷子耳边瞎编乱造。”
夏刈起身拍了他的肩头“再给我一个月时间,那时候我就能助你一臂之力。”
赵武矍没有回答,但眼中却满是笃定的信任,他看了眼水颜道:“她在你这里会不方便?”
夏刈耸肩“无所谓。”
水颜听到二人间的谈话,觉得自己像是个物品一般,心里很是不舒服,可人在人在屋檐下,有时候她必须要低头的,这是她从桃花楼那里学到的
赵武矍不多言,很快就离开了太子府,水颜也不送他,只是他经过她身旁时,水颜低声道:“为什么你要回避他的问题。”
他亦报以微笑“故意的”
两人间的眉来眼去令夏刈心里再次感到不舒服,可却又觉得很是可笑,便只有一言不发,移开了视线看向满池的初荷。
赵武矍离开后,夏刈才收回视线。
“子夏、夏刈、刈”
“怎么了?”
“当初我们定下协议时,你是以哪一个身份呢?”
夏刈呵呵笑了“你觉得是哪种身份?”
水颜从怀里怀里掏出当初作为凭证的紫玉“和这玉相当的身份。”
夏刈接过那紫玉,上面还有她残留的温度,心中忽地升起了异样的感觉,麻麻酥酥的,令他心里发慌。
“这叫紫玉鸾佩,能避百毒”
“避百毒之物可不非普通之物”
她想不到夏刈竟然会用这么一块稀罕物当作凭证,可接下来夏刈说的话更是惊得她心里一跳。
“这是当年南尹帝打下铁桶江山后,封后大典上赐予紫元皇后的礼物。”
南国历史水颜了解不多,可却知道那尹帝是南国开国国君,一生无妃只一位皇后,由此可见那紫玉鸾佩的价值,除去本身的稀有外,那紫玉还有另外的含义,拥有此物者定是皇储。
“你将这么珍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