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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荆州城不到一里的城郊安置了上万的流民,流民们住在临时搭建的茅草棚里,生活的条件极为艰苦,因流民大多染上了疫症,朝廷派了一队官兵驻守在城郊,避免流民混进荆州,传染疫病。
在沐景等人刚在城郊落脚的时候,几个官兵就让他们三人带上了面罩,手上,也缠上了厚厚的麻布。沐景不禁暗自猜测,眼下的疫情定是到了十分严峻的地步。果不其然,一个前来带路的军医断断续续地将疫病的情况一一告诉了沐景,放眼望去,杂乱的棚屋里躺着许多感染了疫症的病患,空气中散发了一股怪异的焦味。
“二哥,你看那边。”张铁眼尖,指了指最东边的一块空地,那里正燃起熊熊大火,这股焦味,也是从那边传过来的。
军医在旁解释道:“三位可能不知道,为了避免疫症蔓延,所有死于疫症的病患,都必须用火烧成灰烬,才能安葬。”
沐景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躺在草棚里的流民,问道:“这群流民是从哪里来的?”
“是西羌边境逃难过来的,连续几个月来,西北边境爆发了数次动乱,朝廷派去大军镇压后,一些无家可归的百姓就逃往了荆州一带。荆州离京城不远,为了不让疫症蔓延到京城,曹都督只好将流民聚集于城郊。”
沐景叹道:“全都聚集于此,也不是个妥当的方法。”
军医苦笑道:“为了大部分的百姓,只有这样了”
沐景深知曹都督这么做,也是怕疫症传到京城,会让那些达官贵人们惶恐不安,同时也会让朝廷动荡。
军医将沐景等人安置在一处空旷的草棚里,里面只有几床棉被和几个瓷碗。沐景让张铁和诺舞留在草棚里休息,自己则开始着手调查疫症的来源。
张铁本想跟着沐景一道出去,被沐景强留了下来,照看诺舞。诺舞的病还没完全好转,精神也不太好,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沐景一整个下午都和军医们商讨治疗疫症的良方,先前的药方,只能勉强让疫症蔓延的速度减慢,却无法将染病的患者治好。
因为之前死了不少军医,从荆州城里出来的大夫惶惶不可终日,大多数人都躲在草棚里,不敢出去。
大量的流民出现在荆州并不是件好事,一来会增加荆州城内的负担,二来一旦暴乱,后果不堪设想,加之荆州离京城不远,可谓是大齐与西羌的咽喉之地。
沐景本是奉命前往荆州一带调查兵力情况,岂料横生变数,若不尽快平息疫症,要真的引起暴动,不但不能完成任务,还会给西羌以及叛军带来契机。
在沐景焦头烂额地思索根治疫症的方法时,一夜之间,突然死了一百多个流民,比之前来的更急更猛。士兵们将死尸抬到东面的空地上,几乎堆成了一座小山。
死者的亲属们围在周围,女子的哭声不绝于耳,男子则一脸悲愤,瞪着眼睛望着自己死去的亲人。将尸体烧毁,是对死者极大的不尊重,所以在几个士兵开始点火的时候,沐景看到好些个年轻男子的额际青筋暴露,双拳死死的攥紧。
大火烧了近两个时辰,空地上留下一堆焦黑的灰烬,一百多人尸骨无存。
在哭声之中,沐景心中的隐忧渐渐逼近。
一个壮年男子将士兵推倒,大骂道:“你们这群狗官,将我们关在这里,就是想让我们一个一个死在外面。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城?”
很快就有一些人附和了起来,纷纷喊道:“在这草棚里风餐露宿,就算没病的人,身体都会跨下去!”
“让我们进城!”
越来越多的呼声响起,曹都督手下的副将拼命地解释,可没有一个人会听他的话,反而将矛头指向他。
沐景不动声色地站在人群中,打量着第一个开口说话的壮年男子,只见他脸上带着一丝狞笑,冷冷地看着局势的发展。
沐景心下立即意识到了什么,慢慢地靠近那男子,在他分心的时候,迅速点了他几处穴位,让他无法动弹,也不能说话。沐景朝张铁挥了挥手,张铁赶了过来,架着那男子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人群。
流民的情绪越发不稳,甚至开始冲撞守卫的士兵,副将勉强控制着局势,私下派人去荆州城内请曹都督。
沐景和张铁带着那男子走到了最西边的草棚边,几乎听不到东面的喧哗声。张铁反手按住那男子,沐景则解开了他的哑穴,低声问道:“是谁派你来的?”
男子惊恐地看着沐景,紧咬牙关,不肯透露分毫。“大人你在说什么?我和他们一样都是从西北边境过来的流民,哪有什么人派我来?”
沐景冷笑道:“你想要煽动流民暴乱,再让你的主人坐享渔翁之利?”
见男子不招,沐景继续说道:“如果我没猜错,这疫症,也是出自你的手。流民中有一大半的人感染疫症,今天死的人里,有两个和你住在一起,你却安然无恙。疫症来势汹汹,有直接碰触的人,都会被感染。你和他们住了这么久还没有被感染,让人不难怀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