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小年轻的恋爱思路可能已经不同一样了。
不喜欢和他们那个年代一样走刺激路线,喜欢这种细水长流,怎么追都追不到手的。
阮嘉致此刻正坐在家里,偌大的别墅里面竟然只有他一个人,餐桌上热气腾腾的饭此刻也被放凉了。
他转头看向来家里帮忙的阿姨,十分客气地对对方开口说道:“麻烦你再热一下吧,他们还没回来。”
阿姨做事利落,此刻也笑眯眯地对阮嘉致开口说道:“哎,这都是小事,我这就帮您热一下。”
在阮家人礼貌又客气,阿姨很喜欢在阮家帮忙,只是这几天阮家格外不同,就连她这个外人都忍不住开口问道:“最近太太是有工作要忙吗?这几天回家似乎都格外晚一点。”
这只是平常无比的客套话,可是此刻在阮嘉致听来却无比刺耳。
阮嘉致的手指一动,勉强笑道:“是啊,现在她有点忙。”
“请各位考生检查好自己的随身用品,请勿带入任何与考试有关的信息卡或其他物品,一经查出,将会计入档案,接受永久禁考惩罚。”
这样的信息在沈清远的耳边回荡,他抬起头,站起身,从候考区起身,准备进场准备考试,而他的身边也是和他一样待考的考生。
只是这些考生与他不同。
他们都有家里人的陪伴,甚至在进入考场之前,父母都拍拍自己孩子的头,轻声告诉他们:“努力考试,没有考上也没有关系,努力了就好。”
哪怕是面对这样严苛的考试,他们的脸上还是露出了十分放松和喜悦的笑容。
沈清远望了一下。
如果是之前,他会羡慕。
但是现在他不会了。
他握紧了自己手腕,上面紧紧地绑着一个红绳。上面很粗糙,是阮临楠前几天觉得自己在当铺经常被沈清远忽悠瘸了,最后的确一件事都没做之后,干脆为沈清远亲手编的一条绳子。
听说在古地球时代,红色的绳子代表着一种好运气,于是阮临楠就编织了这条红绳,虽然阮临楠的手艺并不是很好,这条红绳也看起来毛毛躁躁的,好像松开了的红色毛线。
但是对于沈清远就是最好的护身符了。
只是抚摸到他,一股奇妙的动力此刻就已经蹿上了他的心脏。
手指轻轻地抚摸着这条红绳,沈清远抬步走进考场,只是在他进入考场之前,他听到了其他人的嘟囔。
“这群人不知道在高兴些什么……就算是能够进军校,也是未来战场上的炮灰而已。”
沈清远的脚步顿了一下,微微抬起头来,看到了站在那里一个不熟悉的人影,那个人全身上下都透出来“我是贵族”几个大字,此刻正转着自己手中带着家族徽章戒指,恨不得让全世界都能看到。
沈清远浅浅望了对方一眼,便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自认自己高人一等的人不少,现实自然会让他们低头,在考试前的重要时间,沈清远不想节外生枝。
只是显然,只是这一眼的时间,沈清远就失去了自己避开对方的机会,对方抬起眼,似乎是注意到了看向这里的沈清远。
对方的眼睛眯了眯,似乎是在思考了什么,就在沈清远要转身进入军校大门之前,对方向前迈了几步,忽然抓住了沈清远的手腕。
沈清远觉得自己的头上此刻探出了一个问号,不知怎么惹了这位贵族少爷,他不动声色地拨开对方的手:“请问你是?”
“……”显然没想到沈清远竟然是这样的反应,对方一愣,之后就露出了一个微笑,“你们沈家,胆子肥了,看到我都假装不认识了?”
这句话让沈清远定睛望过去,看向了对方脸颊,似乎在自己的记忆库里搜索这个人。
但是他依然没能够想起来。
或者说在离开医院的那一天,那些沈家曾经带给他的苦痛就已经迅速地从他的身上迅速剥离。
仅仅是几天的时间,甚至连自己那个弟弟的脸,沈清远都觉得已经模糊不清,更不要说和沈家有关系的其他人。
他不想在和沈家惹上关系,于是他再一次客气地回应道:“你认错人了。”
“呵。”那个人笑了一声,“你还在这里装傻是不是?你是沈清远,你弟弟是沈清欢。你是个精神有问题的废物。”
提到自己的那个弟弟,沈清远终于将目光放在了对方的手指的族徽上,终于恍然大悟。
对方是布尼安。
沈清欢的那个未婚夫。
沈清远面无表情,想要再一次拨开对方的手,但是显然此刻的布尼安不依不饶:“你不是精神有问题?怎么能参加这里的考试的?”
他想了想,在千百种可能性中找到了最有可能的一种。
于是他最后露出了一个吊诡的笑容:“原来如此——是沈清欢借着我的名头做的吧?”
“是他借着是我未婚夫的名字,给你改了精神鉴定的结果。让你能来这里考试是不是?”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