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老残斋门口,就隐隐约约听到里面有丝竹声传来。熟知邬思道习惯的朱怡成顿时一笑,如果他猜的不错,这家伙正在书斋内让小妾弹琴作曲自乐呢。
果然不出所料,等敲开门,入眼就看见坐在椅中的邬思道边上摆着茶具,两个美貌如花的小妾一个抚琴,一个捧着琵琶。见到朱怡成,两人连忙起身扶起坐着的邬思道向皇帝行礼。
“行啦,还是你逍遥自在,私下就不用这么多规矩,坐吧。”朱怡成摆摆手迈步进屋,相比外面的冰天雪地,生了地龙屋内温暖如春。
“臣不知皇爷驾临,未能起迎,还请皇爷恕罪。”嘴上虽说着恕罪,脸上却是挂着笑容,邬思道听朱怡成这么说也倒也不客气,直接拱了拱手。
“你们下去吧,我同你们侯爷说说话。”朱怡成笑着上前从他小妾手中接过邬思道的右手,亲自把他扶回椅子,随后对其他人说道。
很快,众人行礼退下,等他们走后,朱怡成也坐了下来,和主人一般直接取过边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先捧在手上暖了暖手,这才喝了口。
“这茶不错,虽比不上大内的贡茶,倒也是别有滋味。”
“这是我同乡去年带来自种山茶,相比名茶自然是不如的,只不过摘采和制作中下了点功夫,取了个意而已。如皇爷喜欢,我这还有一些,皇爷可带回去细细品。”
“那我就不客气了。”也就是在邬思道这,朱怡成丝毫没有架子,更直接不再称朕而是称我,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北京的冬天比南方冷不少,先生的腿脚还能受得住?”喝了口茶,朱怡成问道。
“还好,其实相比南地,北京的冬天不算难熬,再说我这一个老残庸人,平日除去学院外也没其他事,何况无论是在家或在学院,都有地龙取暖,相比南方倒是更舒适些。”
点点头,朱怡成又嘘寒问暖地和邬思道聊了一会儿,两人东拉西扯地说着日常,朱怡成不说来意,邬思道也装作不知,丝毫不问。只一壶茶喝的差不多了,朱怡成这才笑着摇头骂了邬思道一句,这才讲出了他今天来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