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想起聂鲁达写的《最后的玫瑰》,你是我贫瘠土地上,最后一朵玫瑰。”男人微微仰头,目露深情:“绝望的人,等待救赎。那朵盛开在贫瘠土地上的玫瑰花,是他最后的希望,是他唯一的期盼,就像我跟我的女朋友,她是唯一支持我的人,支持我追逐我的梦想,哪怕前路看不到成功的希望,就因为她无条件的信任,我浑身充满力量!”
禾央分神看了眼身旁的男人,后背攀起的冷意让她额头渗出的汗珠凝滞,她掏出纸巾擦干净。她怕热,到了夏天恨不能躲在屋里不出门,更别提店里挤满人,闷闷得令她身上出了密密的汗珠,但是莫名的,此刻周身都冷了几度。
“你觉得这是希望?”禾央指着生长在烈火焚烧过的大地上,那些枯萎凋零的花瓣。
“怎么不是呢?”男人反问。
“这些花,应该是旺盛的,可是你看画里的它们,被夺走全部生机,只能等待枯萎。”
“你到底会不会欣赏!”男人激动地大喊:“你根本都不知道我和我女朋友经历了什么,只是陌生人,为什么也要不分青红皂白断定她跟着我没有好结果,没有未来!你也看不起我是不是!你算什么!”
禾央:“”
禾央感觉额头上的汗不再往下淌,她把卫生纸塞回口袋,懒得扯嘴角,敷衍地出了个笑音:“我不是说你,是说画!”
男人冷哼:“讽刺谁不会?”
禾央连笑也不笑了:“你这人不可理喻。”
男人直起腰:“你说谁呢?”
禾央懒得再跟他争论,本来看他背出那首诗想要跟他讨论讨论的,谁知道碰见个疯子。她转身要走,衣服被人猛地扯了一下,她没站稳往前踉跄几步,一头扎进某个人的怀里。那人的双手稳稳护着她,等她站直后也没有松开,放在她腰上的大手甚至挪了个位置,在她后颈处摸了几下,禾央浑身一僵硬。
“伤到了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禾央的大脑短暂地懵了瞬。
何城的脸近在咫尺,那张好看的面容在她面前放大,放在后颈处的手再次轻轻地动了动。本来令禾央万分尴尬的举动,知道是何城所为后,莫名有种被顺毛安抚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