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宋府刚出来不久,喜盈盈便觉得下腹一阵酸胀……看来是刚才茶水喝多了,原本以为那些液体只占了小腹容积一半的,应该还可以坚持到家,却不了才走了没多远,现在却感觉到已经明显到了八成了。总不能再转头回去,敲开喜家的门说不好意思,我又回来借厕所吧?更何况,这个时代的人基本都用的木桶……
喜盈盈加紧了行动的脚步,双腿紧夹,边走边抖,心里只在默默念叨: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法力无边的路来佛祖、救苦救难的耶稣啊,保佑我吧!救救我吧!
她的目光四处移动,似乎在搜寻什么,是那么的不安,甚至不敢接触任何人的目光。渐渐的,她都快要哭出来了!这时才感觉到古代最不方便的事情就是!没!有!公!厕!原本走的脚步已经换成跑了,拼命的朝家赶,边跑边嗫嚅:“不行了……不行了,我要完蛋了!”正当喜盈盈小脸煞白,濒临崩溃的时候,一堵断了半截的墙出现在喜盈盈面前。
喜盈盈急忙缩到墙边,往里望了望,嗯——荒草丛生,黑灯瞎火,看来是个没人的旧院子。她左右看了看,没人!于是,手往墙上一攀,脚顺势抬起跨上围墙,利落的翻身到院子里。进了院子,她又蹑手蹑脚的走了几步,终于确定这是个没人的院子。心中顿时安然,一眼看到对面墙角有一棵高耸的大树,树后是半人高的茅草。
飞奔几步冲到树边……我的妈呀,终于解决问题了,真是太太太舒服了~~~~
喜盈盈正在那边欢畅淋漓的时候,院子另一头的正门却被人推开了……
进来了两个人,个子较矮的小厮拎着一只灯笼,灯笼上写:司徒府。个子较高的男子着一席银灰色长衫缓缓步行其后。
小厮将灯笼放低,目光紧锁地面,好似在寻找什么一般,边搜边说:“少爷,那玉佩你确定是掉在这个院子的嘛?”
“嗯。下午来量院子的时候,可能不小心被什么挂落了。你注意看看树枝,假山附近。”高个男子的声音很好听,好似无力般软软的,却又醇厚深沉,是标准的中音。
淡淡的灯光为男子笼上一层朦胧的金纱,这男子有一张轮廓分明的英俊脸庞,宽广的额头昭显着他聪明的头脑,明明是书生扮相却带有一丝粗放的感觉,虽然皮肤微白,却没有一丝的奶油味……那是一张极其男人的面容!
尤其是他浓却清秀的剑眉下,嵌有一对像如潭水一般深邃的眼睛,淡然,沉静,让人一看便心中安宁。男子带有非凡气质,那是一种洗净铅华的沉稳,是一种远离尘世的淡泊……
“哦。”小厮听到主人的肯定,急忙又埋下头,用灯光照着,拨开茅草,细细寻找。
正当喜盈盈身心都得到完全解脱的同时,便听见说话的声音,细听一下,又没有了,心中一阵慌乱,却不敢再逗留,悄悄的把裤子提上,悄悄的站起,悄悄的放下裙子,悄悄的绕开自己画的抽象水图,再悄悄的朝那断了半截的墙挪去……
“少爷,这边没有,要不我们到那边去看看!”
“好。”
二人借着微黄的灯光朝喜盈盈这个方向走来。喜盈盈倒是将这两句话听得清清楚楚,心头大惊,急忙朝刚才的入口奔去。可恨这院子有些小了,那二人话音刚落,没多久便已走了过来。
喜盈盈不知所措,头脑空白的瞬间,看到另一边的树后好像有块黑影,应该能够藏匿自己吧!想到这里,她便迅速的朝那黑影奔去,手脚并拢,拼命的将身子挤在一起,缩在了树后。
但人的动作始终是比灯光的照射慢了那么一些,那小厮正举着灯笼打量四周,却见一个黑影“嗖”的窜入树后,一惊之下大喊:“什么人!”
她吓得将身子更缩几分,却不料,那鲜红的裙摆却从树后露了出一角,好似在对人家招手示意一般,深深的出卖了她。
高个男子接过灯笼,轻轻举起,自然是看到了那一抹红裾,皱了皱眉,心中腹诽:这样躲躲藏藏的,又是个女子,应该不是歹人。可能是哪家逃难的丫头吧……于是放轻语气劝说道:“姑娘,不要藏了,有什么事出来再说,好吗?”
做贼心虚,刚才在人家院里尿了泡尿,怎么还好意思出来了?喜盈盈一张脸憋得通红,紧咬嘴唇,将额头抵在树上。不要,我才不要出来,丢死人了。
男子静等了一会,又接着说:“姑娘,这荒宅野园里不太安全。不论发生了什么事,你先出来,我们也好寻个解决的法子。”
荒宅野园?!这么说,这个院子还真是荒的了!而这人……该不会是和自己同样目的出现在这里的吧……不过这种偶遇还真是不要的好。
喜盈盈偷偷从树后伸出半个脑袋,看了看那个提灯笼的男子。
昏黄的灯光下,男子的面容有些模糊。但却看得出来,这个男子的身材高大匀称,一身质地不俗的银灰色长衫,腰间系了条嵌着汉白玉的宽腰带,恰到好处的彰显出他气质的非凡。
微微打量了一下此人,见他高举灯笼却不再往前走,喜盈盈捂嘴轻笑一声,心中暗自高兴他正好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