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村外的营地上,月色惨淡,发出略白色的光芒,打在了下面的几个帐篷上。
牧君昊等人已经回去休息了,只有苍生还在夏伤帐篷外面席地而坐,痴痴地望着天边冷月。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苍生警觉到看向了左方,却看到了墨台的身影,后者来到他的身边,撩开了帐篷的帘子,看了看里面熟睡的夏伤,才在苍生的跟前坐了下来,一扬手,向苍生抛去了一个酒壶,苍生接过来后,打开盖就咕咚咕咚咽了几口。
墨台的另一只手里还拎着一个酒壶,看了苍生一眼,也自顾喝了一些。
两个人静静地各自喝着手中的酒,直到醉人的酒香慢慢飘散在空气中,墨台看向了天空中的月儿,
“你究竟是谁?”
苍生听到墨台的话,微微愣神,转头看向了后者,
“我是牧苍生。”
“是吗?”墨台喝了一口酒,冷笑着说道,“牧苍生仅仅是牧府的一个手下,说白了是一个护卫,可是你却不同,武功高超,在江湖中却没有名号,甚至薄野都无法看出你的深浅;对牧府的两位当家公子,少了一些恭敬,唯独对夏伤格外上心;身为牧府的护卫,却相当了解云翔国主昊王的喜好,这些都不似一个普通护卫可以做到的吧。”
苍生认真地看着墨台,脸颊浮现出笑容,
“四公子之首的名号果然名不虚传,你的逻辑性和推理能力都很强,可惜我确实是牧府的一个简单护卫,只是我效忠的不是牧府,而是牧大公子,大公子去世以后,夫人就是我效忠的对象,对昊王了解,也是因为大公子在世时,曾经和我说过不少关于他的事,这些应该能解释你刚才的问题了吧,而且这些夫人都是知道的,所以墨台公子不需要担忧,对夫人的忠心,我绝对比任何人都强。”
墨台听到苍生的回答后,自嘲的一笑,
“一直都听君溪说,他的大哥文采武略均出众,我曾经想结交他,但是都因为特殊的原因错过了,想不到他竟然英年早逝,更想不到会和他的夫人成为朋友,不管你究竟是谁,我想和你说的是,你已经错失了得到她的机会,她曾经的痛苦你都看在眼底,那就别让她再陷入痛苦中。”
苍生的眉头紧蹙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
墨台转头看向了苍生,满含深意的说道,
“我的意思就是,不管你的心意如何,都不要让她知道,她应该得到一份真诚的感情,而不是欺骗。”
不待苍生回答,墨台起身走向了自己的帐篷处,长长的大衣在风的吹动下,猎猎作响,他的背影如此的坚定,甚至有一种战意,苍生的目光仅仅盯着他,直到他回到了帐篷内,才抬头继续看向了天空,心里的难过和疼痛却一下子狠狠地扎着他的心,墨台有一句话说到了他的心上:他已经错失了机会,可是让他如何能轻易舍弃内心的爱恋……
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缓缓滴落,在地面上溅起了小小的尘埃。
只是处在痛苦中的他,没有察觉到从夏伤的帐篷里,发出了淡淡的光芒,赫然是一直被夏伤挂在脖颈间的滴血圭玉以及怀中那个古色古香的盒子……
远方天空露出了一丝霞光,太阳的笑脸慢慢地从东方升起。
紫蕴睁开眼睛后,看到身上盖着昊王黑色的毛皮大衣,而昊王却穿着他月牙白的棉衣在一旁打坐,太阳温柔的光芒正好洒在他的脸颊,仔细地看过去,才发现他真是一个俊秀男子,甚至和牧君昊有一比。
正当她痴痴打量着他时,昊王的眼眸忽然睁开来,狭长的眸子看向了她,满含柔情,
“醒了?睡的可好?”
紫蕴略微有点羞赧,好像做坏事被逮着的小孩一般,几片红晕飞上了脸颊,
“睡的很好。”
昊王看着紫蕴害羞的样子,内心一阵悸动,赶忙把眼神移开,
“那就好,吃点东西吧,有力气赶路。”
紫蕴点了点头,起身把昊王的大衣递给他,穿上了自己的,简单漱口后,吃了一点干粮和水,再次出发。
走了近一个时辰,紫蕴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使劲嗅了一下,开心地对昊王说,
“看来我们要到了,这里的毒气已经更加淡了。”
昊王点了点头,“不错,按照古籍的记载,生死碧莲虽然会生出绿绝,但是在它生长周围的十几里绝对不会有毒气,但是一般来说,这种旷世奇花的身边,肯定会有一只守护者,而薛紫阳口中那些失踪的村民,估计就是被那只守护者当成了美餐。”
紫蕴激灵灵打一冷颤,
“你说会是什么样的守护者?”
昊王摇了摇头,“我不清楚,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两人再次向前走了有半个时辰的摸样,终于看到了薛紫阳口中的神秘森林。
在他们眼前的神秘森林一眼望不到头,令人惊讶的是,原本是寒冷的冬天,万木早已经枯黄,眼前的森林竟然保持着翠绿的色彩,各种高大的树木挺着硕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