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以及伸着的手。
我接过他手里的树枝,刚想说什么,手里的温度立马让我仍开了手中的树枝,大叫一声,
“好烫。”
苍生还没等我做什么反应,他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我的眼前,着急的拿起我一直吹着的手指,
“我看看。”
我看着他近在眼前的脸,低垂的眼眸中是满满的紧张,眉间也已经皱了起来,这一刹那,我仿佛看到了逸,忍不住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轻轻地触摸着他的脸颊,一声低吟从嘴边发出,
“逸。”
我感觉到他的身体猛然一震,然后瞬间抬起了头,我可以看到他眼眸中,清晰的倒影。
“夫人,您……”
一声夫人让我从高高的云端直接摔了下来,心里是生生的疼痛,苦笑着飞快把手从他脸颊拿了下来,抬头看着已经快是满月的月儿,歉疚地说道,
“哎,都是月亮惹的祸,让我逾越了。”
说完,我站起来,走到仍在烤着的木架旁边,高呼一声,
“哇,要焦了呢。”
苍生在后面,默默地看着夏伤的身影,眼底的挣扎不断闪现,他可以清晰地从夏伤的声音中感受到她的思念,可是,那个人是大公子,而不是他,看着她在木架旁边巧笑嫣然的大呼声,他知道,她已经再次拾回了面具,只是不知道这幅面具她究竟要戴到什么时候。
心底略微难过,但是脸上已经装出一副焦急的样子,冲向了木架,
“这回可完了,我们要吃烤焦的食物了。”
我们两个相视而笑,假装把刚才的情形搁浅,放置在脑海的最深处。
吃完了肥肥的兔子和山鸡,喝了一些清澈的泉水,肚子已经胀了起来,抱着团团的小身体,慢慢地走向了回去的路。
等我们回到了公子府,肚子已经不再肿胀,墨台等人在焦急的等待,直到看到我们两个的身影,才长出一口气,牧君昊耸了耸肩,对墨台说道,
“都说了,有苍生在,夏伤肯定不会有事。”
墨台默默地看了苍生一眼,才转头看着我,略微责备道,
“小心一些,万一你有什么事,让我如何向君溪交代。”
头一偏,笑着说,
“放心吧,没事的,阎王让我三更死,绝不留我到五更,不该死的时候,想死都死不了。”
“夏伤。”原本是调侃的一句话,却引来了众人的怒视,赶忙道歉,哎,真是太认真了。
洛烟的天气四季如春,所以即使在晚间,都没有感觉有凉意,站在院中的琼花树下,心底还是在想着刚才在花雨崖下面,竟然把苍生当作逸的事情。
“夏伤。”背后传来一个声音,回头一看,长身而立的牧君昊正微笑着站在那里,原本就俊逸无比的脸庞,此刻更加耀眼起来,堪比天边的明月。
“二叔。”
我微笑着转身,他点了点头走向前来,我看到他的手里拎着一壶酒,忍不住笑了起来,
“怎么,想灌醉我啊。”
牧君昊哈哈一笑,
“出来快一年了,好久没有和你聊天了,今晚夜色不错,陪我喝点。”
我点了点,在石桌上坐了下来,拿起酒壶,斟满了两个酒杯,递给他一杯。
牧君昊一口喝下后,给自己继续倒满,
“夏伤,我觉得让你出来看世界是对了,虽然遇到了很多千奇百怪的事,但是比起那个在牧府静的让人害怕的你,我更喜欢现在的你。”
我拿起酒杯,轻啜一口后,忍不住皱了一下眉,
“二叔,不管什么情况下,我仍旧是从前的夏伤啊。”
牧君昊点了点头,
“我觉得自己为牧府做的最大好事,就是把你带回了牧府,因为你的加入,牧府变得不一样了,更加团结,而不再像从前一样的盲目,得过且过。”
我扑哧一声笑道,
“二叔,你把我说的太伟大了。”
他摇了摇头,很是认真地注视在我的眼睛,
“夏伤,我们都希望你可以过的幸福,即使那份幸福不是由我们带给你,君溪虽然在云翔,可是每次给我传信都会问道你的情况,虽然我们可以给你衣食无忧的生活,但是有些东西是我们无法给予的,即使可以,你也不一定可以接受,还不如让你自己去找,和你说这些的意思是,只要是你的决定,我们都会全力支持,所以不要有心里压力。”
原来牧君昊是想和我说这个啊,心里还是感动的,虽然没有血缘,但是我们的感情真的超过了一起长大的亲人。
“二叔,放心吧,我不是一个墨守成规的人,也明白你的意思,只是现在不行,我不可以带着对逸的感情而投入另一份感情,那样对我和别人都是一种残忍。”
牧君昊点了点头,再次一饮而尽手里的酒,
“你明白就好。”
我们两人相视而笑,月色柔和的投射下来,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