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从一片黑暗中醒来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身体有多么不舒服,反而在胸口处有着暖洋洋的气在缓慢流动。
睁开眼,直起身,看到的是趴在床边睡着的小喜,仿佛感觉到了我的颤动,小喜一下子抬起了头,映入我眼睑的是她灰暗的脸庞,两只眼睛肿的仿佛桃子一般。
“小喜,你怎么了?
“夫人……”小喜的声音沙哑的厉害,喊了一声以后,已经泣不成声。
“这是怎么了?”我有点怪异的看着他。
“她这是内疚了。”门外传来一个平淡的声音,紧接着,墨台和薄野走了进来,看到我已经坐起身来,薄野几步来到床前,伸手摸着我的脉门,片刻后,一脸狐疑的说,
“真是奇怪了,仿佛一点都没有受伤一般,夏伤,你真是个怪人,这样的伤,睡了三天就好了。”
怪人!!
听完他的话,顿时黑线一根根掉落下来,说来还真是挺怪的,灵魂穿越不说,被人捅一刀子,竟然和没事人一样,睡一觉起来就活蹦乱跳。
“夏伤,我怀疑团团的唾液有止血生肌的作用。”墨台伸手把薄野揪到后面,无视后者满脸的抗议。
“哦?”我有点搞不清楚他的话。
墨台于是把前前后后发生的事给我讲了一遍,我点了点头,然后问道,
“团团呢?”
“还在沉睡中,在小秋儿的房间。”
“二叔他们呢?”我看到苍生竟然不在房间,有点奇怪的问着。
“君昊、之一和苍生去了素亲王的王府。”
素亲王,就是墨台刚才话语中,救了我们大家一命的人,思索了一下,
“墨台,素亲王是个什么样的人?”
墨台深深看了我一眼,
“素亲王是当前洛烟国主的亲弟弟,为人正直,但是并不迂腐,平常喜欢开点小玩笑,但是却是一个沙场上真正的英雄,他的谋略,睿智在整个洛烟国都是赫赫有名的,再加上他爱民如子,深得老百姓的爱戴。”
“那他不是越俎代庖了吗?”
“非也,洛烟国主也不是一个勤政爱民之人,否则以素亲王的号召力,恐怕还真能易主,而现今洛烟如此安宁,一方面是素亲王完全没有这个意图,另一方面当然就是洛烟国主的震慑力了。”
我缓缓点头,
“墨台,昊王……”
没等我说完,墨台已经接口,
“他们好像消失了!”
“消失!!”我诧异的出声。
“恩,不过这个云翔的国主还真是不简单啊,和传闻中有点相似,也有点不同。”
我看了一眼在旁边站立的小喜,无暇理会墨台口中的不同时什么,对他们使个颜色说道,
“你们先忙吧,一会我再去找你们。”
墨台点了点头,拉着摸不着头脑的薄野出了门。
“小喜,来,扶我出去走走。”
小喜默然小心地扶起我,走出了房门,外面阳光正好,仿佛那晚的杀戮完全没有发生一般,琼花依旧怒放着,清洁的石板反射着光芒。
“小喜啊,我们在一起四年了吧。”
“是啊,夫人。”
“小喜,从三年之前,我就和你说过,你是我的姐姐,我们都算是不幸中幸运的人,经历了家庭的惨剧,但是进入了牧府,有了人的关爱,感受了人间的另一份温暖,如果那晚换成是你,相信你也会和我做出一样的选择。”
没有委婉,直接说道,我觉得此刻委婉只能是加深她内心的不安。
“夫人……”小喜的眼眶再次泛红。
我转身,用手拭去了她眼角的泪珠。
“别哭,柔烟的事别想了,每个人在自己的心中都有一个保护的信念,然后为了这个信念,去做事,从她的角度来说,她并没有犯错,只不过是她决然的方法伤害了我们,不用期望会有一个解释,也许在她的心中,有比亲人更重要的东西,这一点,是我们无法怪责的,这是她的选择。”
小喜默默的点了点头,小声的说着,
“我不怪她打伤我,只是怪她伤到了您。”
“现在我们不是都好好的吗?好了,我们去看看小秋儿。”
小喜狠狠点了点头,扬起了一个笑脸,虽然眼中仍旧藏着一丝灰暗,但是这并不是一下子就可以放开的,柔烟的做法已经成了她的一个心病,心病只能让心药医了。
来到小秋儿的房间,看到他和团团正在床榻上呼呼大睡,
“夫人,你昏睡三天内,小秋儿一直都守着您,最后是苍生点了他的睡穴,才把他放回来。”
小喜的眼中流露出了欣慰的感觉,仿佛在替小秋儿骄傲一般。
我摸了摸小秋儿的红润小脸,心底泛起了阵阵涟漪,上天也是待我不薄啊!再看团团,仍旧蜷缩着小小的身体在床尾呼呼大睡。
正当我要离开的时候,忽然眼角看到团团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