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舒长乐看到薄野脸上那种镇定自若的样子,没来由的心头一颤,手中冰丝镇魂绫一甩,已经冲着薄野的面门而去。
在残刀出现的时候,薄野身上的气息已经改变,沉稳而隐含着暴君的威严,当看到冰丝镇魂绫发着清脆的银铃声,呼啸而来时,仍旧没有丝毫惊慌,眼看就要触及到他的身体,薄野的双手猛然向前一拢,在双手间的残刀顿时发出刺耳的长鸣声,紧接着,残刀从刀鞘中飞了出来,停在了薄野头顶方向,缓慢的旋转起来,随着它的出现,一股威严铺满了全场,牧君昊腰间的长剑发出哀鸣声,在场所有的人都看向了自己的武器,所有刀剑都开始战栗起来,似乎很是在像它们的王者进行膜拜一般。
原本凶猛扑向薄野的冰丝镇魂绫也是一顿,银铃般清脆的鸣声,激烈的响起,失去了攻击的勇气。
歌舒长乐作为冰丝镇魂绫的使用者,自然感觉到了它的不安,一直没有什么神情的他终于变了脸色,震惊的看着在薄野头顶慢慢旋转的残刀。
薄野看到场内的情形,高傲的看着歌舒长乐说道,
“即使你的精神力再高,但是冰丝镇魂绫的等级逊于残刀,所以它并不能发挥出特别强的力量,这就是有了灵魂武器的最大缺点。”
“一直听闻武尊薄野用刀,没想到,你手中竟然是天下第一刀——影夕刀,难怪所有的刀剑都会发出哀鸣声。”歌舒长乐长吁一口气,竟然已经恢复了平静。
“它已经不叫影夕了,现在的它是残。”薄野带着一丝痴迷的眼神看了一眼在空中旋转的残刀。
“看来,真是要下血本了。”歌舒长乐说话间,抬起了左手,右手的食指伸出,用微长的指甲在左手的中指上轻轻的划出一道血痕。
在我们的注视中,一颗滚圆的血珠子出现在他的左手上,他轻轻一弹,血珠迅速飞向了镇魂铃,奇异的是,当镇魂铃吸入那颗血珠以后,原本金色的表层,竟然变成了妖艳的红,散发出一层鲜红的光晕。
“以血养器!”薄野的桃花眼微微一缩,再次看向了歌舒长乐,“为什么你习的都是邪教的功法。”
“正道,邪教,本没有什么区别,关键是如何赢。”歌舒长乐在看到镇魂铃的变化后,双眼竟然出现了一丝狂妄。
冰丝镇魂绫在吸入歌舒长乐的鲜血以后,忽然变得狂暴起来,冲着薄野再次飞击而来,薄野一闪身,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往冰丝镇魂绫一指,原本在他头顶飞转的残刀,“刷”的一声已经隔开了冰丝镇魂绫的攻击,两者相撞间,发出了一层黑红两色的光晕,然后化为星星点点消失在木台之上。
冰丝镇魂绫被震退了一些,但是刚才对残刀的害怕竟然仿佛消失了一般,一击不成,绫身直直向天空飞起,然后从空中直直朝着残刀再次攻击而来。
薄野双手比划着招式,指引着残刀再次隔开了冰丝镇魂绫,两个举世无双的武器就在双方主人的指挥下,战在一处。
我焦急的看着场中的情景,暗付着,这已经是第二局了,如果薄野这场也输掉了,那么就等于把武尊的名号让给歌舒长乐了,可是我是个外行人,根本看不懂场地内的比试,只能是干着急。
“夫人,不用担心,薄野的刀法灵巧中带着刚猛,而歌舒长乐依靠的是邪法,强行提高了冰丝镇魂绫的攻击力,但是却并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没有特殊情况,薄野这一场肯定会是胜利。”出声解释的是坐在我后面的苍生。
我回头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估计也是看出了我的想法,才会向我解释,不过有了他的解释,我焦躁的心也慢慢的平复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场地中的两人。
果然不出苍生的所料,当过了近半个时辰,歌舒长乐的脸色变得苍白了起来,而冰丝镇魂绫的行动也没有刚开始的灵活,妖艳的红也失去了刚开始的艳丽。
薄野并没有着急行动,继续纠缠了一会,终于明白歌舒长乐并不是缓兵之计,大喝一声,飞身而起,一只手抓住了残刀的刀柄,双脚猛的一出力,整个身体犹如旋转的陀螺一般,越转越快,冲着歌舒长乐就冲了过去。
歌舒长乐脸色再次一变,双手结印,冰丝镇魂绫在他的面前围绕成了一个不大的圆盘。
当薄野的身体抵达歌舒长乐面前时,双方的内力终于面对面火拼在一起,薄野的陀螺并没有任何的停滞,反而更激烈起来,僵持了片刻,只听 “撕拉” 一声,一直被喻为最坚硬的冰蚕丝竟然一节一节的跌落开来。
两人的身形在片片冰丝跌落间,显现在众人的面前,只见薄野的残刀抵在镇魂铃的中心,同时也抵在歌舒长乐的心口上。
镇魂铃的颜色已经彻底脱落成了金黄色,此时正发着有点悲凉的铃声,而歌舒长乐的脸上竟然也没有任何失败后的阴郁,反而唇角勾起了一丝笑容,
“你赢了。”
薄野在听到歌舒长乐的话后,缓慢的拿下了在其心口的残刀,
“承认了。”
我看到他转身想着我们走过来,宽大的长袍微微在风中扬起,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