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如潭水。
躺在柔软的床上,想着离开云翔已经有了一月余,经历了一些事,看过了一些美丽的景色,温柔的人,这也算是一种得到吧,不知道牧君溪在家中是否还好,等文武大赛告一段落,也该为他开辟一下洛烟的市场了,说到文武大赛,今日终于决出了前三,一个是抽到轮空的纳兰多朵,一个是莫离,另一个是明月心,而墨风拂和唐三少终究因为一些诗词的不足没能进入,不过唐三少离去时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失望,反而更多的是放松和释然,我觉得他想要的并不是这文豪的头衔吧;墨风拂虽然表现出了微微的失落,但是从他的眼神中并没有看到放弃的感觉,真正的英雄是不会在跌倒后失去爬起的勇气,而他就是如此,在看到莫离,明月心和纳兰多朵共同站在了台上,昊王的身影消失在人声鼎沸中,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
窗外忽然传来扣响声,略微有点惊讶,披衣下床,打开了窗户,还没等我看清是谁,眼前一黑,一切都笼罩在黑色中……
夏伤的窗外,一个全身都被黑衣笼罩之下的人,手臂中正抱着一个白衣黑发的女子,黑衣人显露在外面的眼睛展现出镇定的光芒,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直到一声闷喝传来,
“何人如此大胆?”只见苍生闪身而出,在看到黑衣人手臂中的女子时,双目一缩,满身的怒气已经宣泄出来。
“叫车非和薄野到花雨崖,明天凌晨换人。”黑衣人发出刺耳的桀桀笑声,身形微转,一道残影滑过,黑衣人带着女子已经不再原地,苍生一跺脚,身形不断转换,快速往前追去,然而仅仅几个起纵之间,黑衣人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在夜色中。
苍生停在一颗大树下,胸口微微喘息着,双眼中的不甘心和愤怒让他整个平凡的脸庞仿佛扭曲了一般,只见他紧攥起了拳头,狠狠的砸在了树干上,然后转身往公子府的方向掠去。
“啧啧,这家伙好厉害的轻功,真不知道究竟是谁!”苍生刚刚离去一会,从大树后面出来一个人,正是刚才那个黑衣人,只见他站在苍生刚才的落脚处,看着树干上的拳印,忍不住哆嗦一下,“看来不只是轻功厉害,幸亏我有独门的屏息药,不过看来这个女子对他还真是重要,不是说是薄野喜欢的女人吗?”黑衣人一边嘟囔着,一边掀开了手臂处的一块黑布,里面赫然是夏伤紧闭着双眼的脸。
“果然好相貌,也无愧那么多小子喜欢她。”黑衣人嘿嘿一笑,又用黑布蒙上了她的脸,低身一纵,再次失去了他的身影……
公子府。
男人们都围坐在主厅里面,神色各异的考虑着什么,薄野正在厅内来来回回的走着,额头青筋暴露,双手握拳,显示出此刻的他有多么的愤怒。
“薄野,你别来回走了?”坐在正中的墨台冷冷的看着薄野,淡淡的说着,不过却可以听出里面压抑的怒意。
“墨台,你向来脑子都好使,你想想究竟会是谁敢深夜在公子府掳人?而且还专门让我和之一去换?”薄野听到墨台的话,赶走几步,来到墨台旁边坐了下来,嘴里嘀咕了一大堆。
墨台抬头看了一眼沉思中的牧君昊,又瞟了一眼被他们大晚上召来的车非,再看向在门口呆坐着的苍生,暗自叹了一口,
“按照苍生所说,来人的轻功很是高强,在强带一人的情况下,仍然可以逃脱;他指定之一和薄野去花雨崖去换人,而明天就是文赛的最后一场,说明他是为了文豪和武尊的称号而来。至于为什么要掳走夏伤,我还无法想出原由。”墨台轻轻敲着椅子的扶手分析着。
“不管什么原因,这个花雨崖必须要去。”一直沉默的车非忽然说出了一句。
众人均点了点头,牧君昊缓缓而说,
“恐怕这一去,凶多吉少,花雨崖这个地方我曾经去过一次,地处很偏僻,在邩的南面一个高山上面,而且重点是背靠悬崖,传说那里是鬼神居住之地。”
听完牧君昊的话,墨台紧蹙的眉头更加浓重起来,片刻后,他才说道,
“明天是文赛前三选一的时候,而选出第一,会当场和之一比试,所以之一不能去,对方的做法已经很明显,我们不能在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时,拱手把文豪的称号让给他们,所以这次我们要这样这样……”墨台一一叮嘱着,剩下的四人不住的点头。
天刚蒙蒙亮,只见薄野和车非已经悄然出门,两匹快马驶向了邩的南面。
墨台,牧君昊,苍生沉默地站在门口,目送着他们的离去,从他们布满血丝的眼中,可知均过了一个无眠的夜晚。
花雨崖,顾名思义是一个相当美丽的景点,遍地的小草和不知名的黄色小花铺满了整个崖面,它独自傲立在山间的最顶端,崖的另一面被渺渺白雾遮盖了起来,越发显出了它的神秘。邩的居民很少来这里,传说这里是鬼神居住的地方,常常有一些不相信的人来这里冒险,结果永远是有进无出,所以逐渐成为了禁地。
凌晨的花雨崖格外的美丽,被露水打湿的小花迎面看向逐渐上升的红日,遍地的芳香沁人心脾,忽然从山脚下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