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婚礼对女人来说,简直就是乏味之极,出了拜堂的时候还出现了一下,整个下午都必须呆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外面锣鼓喧天,我却必须塞住自己的耳朵,强迫自己睡觉,辗转在新床上,心里一阵恶寒,终于体会到什么是万恶的旧社会了,一转头看见趴在桌子上,哈喇子留了一桌的小喜,更加的郁闷了,为什么我就不能像她这样,不管什么情况都可以安然入睡呢?为什么我就必须在彻底安静中才能睡着?神啊!
正在超级郁闷的当头,门咯吱一声响了,我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全身戒备,没想到进来的是牧君逸,还穿着喜服的他,脸上泛着红晕,不加思索的就迈步来到床前、
“笑儿,很闷吗?”听着他关心的话,我就仿佛找到一个缺口的长江水,一下子把心里的郁闷全部都宣泄出来了。
“逸,结婚是我们两个的事,怎么搞的那么复杂啊。”
听着我的声音,他微笑着抬手摸了摸我的头,
“笑儿乖,马上就完了,你好好的睡一觉,一会我就回来了。”
“那你陪我一会嘛。”我抱着他的手臂撒娇。
“恩,笑儿乖乖睡,我等你睡着。”
他身上的龙蜒香让我心里忽然安定了下来,乖乖的躺在床上,看着他满“目”的柔情,带着微笑缓缓入睡。
在半睡半醒的时候,听见他叫了我声名字,我嘟囔着答应一声,
“要照顾自己啊。”
还是他柔和的声音,怎么会有点悲伤的感觉呢,估计想错了,又答应一声,好困,睡觉吧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传来阵阵喧哗声,捂着脑袋坐了起来,还没等我清楚,门就被人撞开了,皱着眉头看向来人,没想到,映入眼底的是小喜满满都是泪痕的脸,还有被泪水侵占的双眼。
“小喜,怎么了,你这么狼狈?”
“姑,姑,姑,姑娘,大公子他,他,他出事了。”小喜嘶吼着对我喊道。
小喜说大公子出事,出什么事了,没等我反映过来,小喜已经拉着我的胳膊往外面冲去,院子里到处都跑着人,脸上惊慌的表情让我还没睡醒的头逐渐清楚了起来,出事了??牧君逸??
心里一着急,也不顾什么淑女了,撩起长长的裙子,摆脱了小喜,朝着前面的院子就跑了过去,等我跌跌撞撞跑到院落里,才发现所有的人都围在了一起,朝着里面看着,同时也在说着什么,我飞快的扒开人群,他们看到我穿着新娘服,立马自动的给我让了一条路,当我跑到中间的时候,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喧哗都已经听不见了,因为,我唯一看到的就是躺在牧君昊怀里的人。
苍白的脸色,紧闭的双眼,嘴角残留着鲜血的痕迹,耷拉着的双手,大红色的喜服上面有着一片一片血红血红的斑点。
片刻的失神后,我冲到牧君昊的面前,从他的怀中抢过了牧君逸的身体,
“他,他怎么了,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握着他的双手,已经有点发冷了,刚才还是暖和的啊,刚才还说让我等着他的啊,我把手放在他的胸口,那里竟然没有了跳动。
看着近乎疯狂的我,牧君昊死死的扣着我的肩膀,那种悲伤的眼神仿佛冷箭一般,一下一下扎着我跳动的心,狠狠的,直到心变成了七零八落,碎在身体里面。
我摇着头,竭斯底里的喊道,“不可能,他说让我等他的,不可能,骗我的,都是骗我的。”
我猛的低下了头,长吸一口气,对着他的嘴唇压了过去,周围那些鄙夷声顿时响起,让他们都嘲笑去吧,此刻我只想救身下这个男子,只想再看到他温柔的微笑。
我不断的为他做着人工呼吸,同时双手压着他的胸口,猛烈的按压。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怎么可以容忍他丢下我一个人,我好不容易找到的幸福,怎么可以让他如此轻易的逝去。
“夏伤,夏伤,夏伤。”是谁,是谁在呼唤着我的名字,是谁,是谁在拉着我的身体,我不要离开他,我不要,我不要。我拼命的挣扎,一切都不再存在,我的眼底,心里只有那个安静的躺在地下的男子,那么祥和,那么安静。
忽然脖颈传来一阵疼痛,眼前一黑,所有的都变成了黑暗,黑暗
牧君溪抱着昏倒的夏伤,眼底一丝柔情的疼痛转瞬即逝,如果他再不出手的话,也许夏伤就会因为无法接受而痴狂吧。虽然他心底的痛和夏伤是一样的,但是他不能全部表现出来,大哥在敬酒的过程中,忽然口吐鲜血,然后就跌倒在地上,几乎在他们所有人都惊呆的时间里,眼睁睁看着他的身体慢慢静止下来,原本在大哥身边的自己却什么都没有做,他悔恨自己为什么会有那片刻的失神,可是,现场还有请来的众多达官贵人,他已经没有时间来反省自己。
牧君溪看了一眼仍旧蹲在大哥身体旁边的二哥,心里一痛,然后转身把夏伤递给了旁边的小福,环视了周围那些神色各异的人们一眼,朗声说道,
“今日之事,牧府需要整顿,对不起诸位了,请各位先回,牧君溪改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