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里只有红糖白糖能买到,什么水果糖奶糖巧克力糖,梦里想想吧。
“六筒,听说要限水了,以后每个人只能每天只能打一桶水,大概10升水。”
乔奚看一眼,说话的人是村支书的侄媳妇,那消息可信度就比较高。
“不会吧,10升水够干嘛,都不够洗澡的。”
“一家人凑凑还能够洗一个澡的。”
“洗了澡不用洗锅碗洗衣服了吗?都是这鬼太阳闹得,大火炉似的,把水都烤干了,也不知道那么多水上哪儿去了。一个月就那么几回雷暴,也没见它下多少雨水。”
“赶紧多来几场暴雨,井水水位线还能上来一点,不然真要限水了,日子才叫难过。”
有些事真经不住念叨,没一会儿,广播发布雷暴预警。
乔奚没赶着回家,老神在在继续打麻将,雷暴关她打麻将什么事。
大概一个小时后,暴风雨降临。
刚刚还在念叨雷暴的村民乐了:“我这嘴开了金光是不是?”
话还没说完,此起彼伏的哀嚎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令人毛骨悚然。
倾盆大雨落下,确认不是冰雹,很多村民抱起屋里种着菜的花盆泡沫箱走出家门,想让蔬菜淋淋雨。
雨水落到身上,尖锐的刺痛瞬间传来,彷佛被针扎火烧,疼得人当场惨叫出声,连滚带爬往回跑。
剧痛之下,有人失去平衡摔在雨水里,像是摔倒在针堆里,又像是摔在火炭里,事实上他们摔在一滩酸水中。雨水中的人满地打滚惨叫连连,恨不得把外面那层皮撕掉。
出于遮阳防晒目的, 棋牌室门窗紧闭窗帘厚重,坐在里面打牌的人看不见外面情形,只能听见惨绝人寰的哀嚎。
“国辉?国辉!”坐在大门边的米白色长裙女人听见丈夫的惨叫, 惊得原地跳起,冲过去打开大门,被迎面而来的酸雨浇了一身。瞬息之间,和雨水接触的皮肤发白, 继而发红再变成黄褐色最后发黑发皱,尖锐的烧灼痛席卷全身,痛到整个灵魂都在惨嚎。更可怕的是她的身体还在惯性之下往前冲,剧痛令她失去重心,重重摔倒在地,喉咙里爆发出更加惨烈的哭嚎。
米白色长裙被泥土和鲜血染成灰一道红一道,痛不欲生的女人手脚并用想爬起来,可手按在雨水中彷佛按在烧得通红的铁板上,下意识往回缩,整个人又跌回雨水中, 只剩下满地打滚的本能,彷佛这样可以减少和酸雨的接触面积。
“救命, 救救我, 救命!”
棋牌室里的人惊恐大叫。
“阿香,阿香。”
“这雨水有问题。”
“快想想办法, 想想办法啊。”
人人心急如焚,想救人却不敢冲出去, 人一遇到雨水就皮开肉绽, 甚至水泥地都滋滋作响,谁敢冲。
乔奚几步来到面如土色的棋牌室老板面前:“长柄捞网、竹竿、绳索有什么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