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高跟,还是顶不住,很多婚纱都是重工,压在身上很有重量感,试完二十多套下来,她是又肩酸又腰疼还头晕。
陈迟俞那边则轻松得多,新郎的婚服就是西装,除了颜色以外,版型大差不差,他选了四套黑色,四套白色,还没上身试,准备等周望舒那边选好了,他再试给她看。
半个小时他就选好了这八套,而等周望舒选完出来已经十二点半了。
早上刚来时,周望舒看着很神采奕奕,眼底盛着明晃晃的光,这会儿她仿佛没了半条命,眼睛耷着,背塌着,一手揉着肩,迈出的每一步都是拖着走的,看起来像快要到极限。
她也的确快要到极限了,大脑里的氧气像是即将消耗殆尽,刚刚在里面时她还没这么难受,一出来忽然就有些承受不住,每迈出一步都仿佛要倒下。
陈迟俞注意到了她的状态,但起初他以为她就是有些累,因为她化着妆,看不出来脸色怎么样,过了大约一分钟才察觉到她不对劲。
他放下手里的书站起来,朝她走过去,然而她没能撑到他走到身边,在他刚迈出一步时便轰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