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德做了一次少有的补充:“庞波,我们不列在公共电话薄上,但我在鲁德娄这个家的电话列在大学教员电话薄上的,不得不这样,因为我是一名教师,而且我有学生。”
“但那家伙从没直接找过你,你这最权威的人?”庞波感到惊异。
“他后来找了通过信,”丽兹说“但那是后来的事。要我继续说吗?”
“请吧,”庞波说“这是一个本身就非常吸引人的故事。”
“啊,”丽兹说“我们的爬虫只化了三周和可能不到五百元就打探出他以确信的事——泰德和乔治斯达克是同一个人。”
“他从文学市场开始,它汇编了文学领域所有人的姓名、地址和公务电话——作家、编辑、出版商、经纪人。他用这本书和出版家周刊中的‘人物’一栏,找出了十几个达尔文出版社的雇员,他们在1986和1987年夏之间离开公司。
“他们之间的一个人知道内幕并愿意泄露,艾丽戈尔登确信罪犯是一个姑娘,她在1985年到1986年之间当过八个月财务总监的秘书。艾丽称她为来自有着坏鼻子传统瓦塞尔的放荡女人。”
庞波笑起来。
“泰德也相信是她,”丽兹继续说“因为他们的根据后来证明是乔治斯达克版税报告书的影印件,它们来自罗兰布莱特的办公室。”
“他是达尔文出版社的财务总监。”泰德说。他一边听一边看着双胞胎。他们现在仰面朝天躺着,穿着睡衣的脚亲密地压在一起,瓶子朝着天花板,他们的眼睛迟钝冷漠。他知道,他们很快就要睡了当他们入睡时,他们会同时睡着。“他们一起做所有的事,”泰德想。“婴儿要睡了,麻雀要飞了。”
他又摸摸头上的伤疤。
“但是地址已经说明了一切,地址是乔治斯达克,信箱号1642,布鲁威,缅因州04412,那里离斯达克应该住的密西西比州很远。只消看一眼缅因州的地图,他就知道布鲁威的南面就是鲁德娄,他知道那位作家泰德波蒙特住在那里,这太巧了。
“泰德和我都没见过他本人,但他见过泰德。他从影印件上知道达尔文出版社什么时候寄出每季度的版税支票。大多数的版税支票先寄给作者的经纪人,然后请经纪人寄出一张新的支票,其中扣除了他的佣金。但在斯达克这件事上,财务总监把支票直接寄到布鲁威邮局信箱。”
“经纪人的佣金怎么办?”
“达尔文出版社扣除佣金,用另一张支票寄给里克,”丽兹说“那将是又一个明确的信号,告诉克劳森乔治斯达克不是他自称的那样到了这一步,克劳森再不需要任何线索了,他需要坚实的证据,于是他开始寻找。
“到版税支票寄出的时候,克劳森飞到这里。他晚上住在假日旅馆,连着几天对布鲁威邮局进行‘盯梢’,这是他后来写给泰德信中的原话。的确是盯梢,非常像电影里的场景,虽然它是一场非常廉价的调查。如果‘斯达克’第四天还不来取他的支票,克劳森就不得不偃旗息鼓,打道回府了,但我认为不会到此为止的。当一个真的爬虫咬住你时,不咬下一大块他是不会松口的。”
“或者直到你敲掉他的牙齿。”泰德咕噜道。他看到庞波转向他,眉毛扬起,做了一个鬼脸。这词选得不好,某个人显然刚对所说的爬虫这么干了,不仅仅是敲掉牙齿。
“无论如何,这是个悬而未决的问题,”丽兹继续说,阿兰又转向她。“不久,第三天,他坐在邮局对面一张长凳上时,他看到泰德的汽车开进邮局边的临时停车场。”
丽兹又喝了一口啤酒,从上唇擦去泡沫,当她手拿开时,她在微笑。
“现在到了我最喜欢的部分,”她说“非常有趣。克劳森带着一个x-9照相机,是那种很小的照相机,你可以握在手掌中,当你准备拍照时,只要稍微张开手指别挡住镜头,哇!就拍好了。”
她咯咯笑了一会儿,一边摇着头。
“他在信中说他是从专卖间谍用品的商店买来的——电话窃听器、涂在信封上让它在十几分钟内透明的液体,自我销毁的公文包,以及诸如此类的东西。这个特工克劳森很尽职,这都是他自己向我们汇报的。我相信如果可以卖装着氰化物的假牙的话,他一定会买一个,他很符合那形象。”
“不管怎样,他拍了六张还可看的照片,不是那种艺术照,但你能看到那是谁和他正干什么。有一张是在走廊中泰德走近信箱,一张是泰德把钥匙插进1642信箱,一张是他取出信封。”
“他把这些照片寄给你了?”庞波问。她说过他想要钱,庞波猜她知道这话的某种含义,整个行为不仅是某种敲诈,简直是明目张胆的敲诈。
“啊,对了,还有一张放大照。你可以看到一部分回址——达尔文字样,你还能清楚地看到上面的达尔文出版社的标志。”
“又是x-9照相机拍的?”庞波说。
“对,又是x-9照相机拍的。他冲出照片,然后飞回华盛顿。几天后,我们收到了他的信,照片附在里面。信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