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一看怀中的书信,竟然是魏定山亲启和贺承业亲启。
还没闹明白这是谁写的,卢栩竟然真叫人掉头,不往北了,回京!
粮官:?????
范府众人:“……”
卢栩自己先上了马车:“你叫什么名字?”
粮官:“干什么?”
卢栩:“我要找御史台弹劾你!”
粮官:“……”
卢栩:“不告诉我没关系,我找兵部查,查不到我就弹劾魏定山、贺承业!等着挨参吧你们!”
粮官一急,连忙道:“把门关上,把他扣下!”
颜君齐刚看完苏岭中,正和军医回来取药,恰好看见这一幕,颜君齐怒喝:“谁敢?!”
作者有话要说:
粮官: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怎么就要掀桌子?
卢栩:呵呵,我有丰富的被打劫经验,能让你吓住?
出关
颜君齐快步走来,怒斥道:“你们敢阻挠朝廷命官赴任,好大的胆!”
粮官人有点儿懵。
从他们这儿出关的小县令不少了,哪个不是对他们客客气气的,别说县令,苏岭中这郡守都要仰仗他们虎贲军鼻息才能在定北郡立足,这俩人才是好大的胆吧?!
他定了定神,想清楚利害,腰板又直了。
“我等并未阻拦大人赴任,倒是这位大人家的家仆要闹着回京,连您的文书都扔给在下了。”他将文书和书信一起给颜君齐。
颜君齐根本不接,冷笑道:“既然给你了,你便替本官拿着,听好了,他不是什么家仆,他是睿王举荐,陛下亲封的大岐唯一的皇商,他为何闹着要回京,待我们回去,孰是孰非陛下自会有定夺。”
粮官:“……???”
皇商?
皇商是什么?
不是,怎么你也要回去?!
粮官直傻眼。
他马上道:“在下只是同这位……公子开个玩笑。”
卢栩:“玩笑?行,那你放行吧,把我的东西一样不落下装好,我要带走。”
粮官笑道:“大人使用了军驿,按规定这些东西都要充当军用。”
颜君齐:“大岐哪条律法写了使用军驿物资便要充当军用?”
粮官卡壳,依旧道:“我们历来是如此的。”
颜君齐:“虎贲军历来如此,还是所有军旅俱是如此?”
粮官:“自然……都是。”
颜君齐:“好。你们驿站在哪儿?我替你们写折子参贺太师。”
粮官:???
他忙道:“这关贺太师什么事?”
卢栩:“当然是贺太师知法犯法呀,是贺太师叫我把东西送到这儿,让你们督军代收的,你们不给,人多势众,我们人单力薄的,又抢不回来,我们不找他要损失找谁要?我怀疑贺太师和你们勾结故意坑我东西!驿站在哪?我也要给王爷写信,请他替我去问问陛下大岐有没有这条规矩。”
他气鼓鼓地转头问颜君齐:“是该问陛下吧?”
颜君齐:“兵部和刑部。”
卢栩:“哦,那就早朝问吧。”
粮官:“……”
他才不信他们真有这种通天的本事,真认识王爷,敢参太师,他们能混到这儿来吗?
早留在京城做大官了!
粮官有恃无恐,科普道:“县令大人,这位公子,我们这儿没官府,设的官驿只能接待,送信的只有军驿站,您二位没有军职,不能用我们驿站传信。”
寄不出去,看你们怎么办?
卢栩乐得直笑:“那没事,我弟弟那儿有太子府的传信令牌,军驿也能用。”
粮官脸色终于变了变。
见他下意识还想阻拦,卢栩道:“怎么,你还想拦我们?要不你把我们全扣下算了,我给你提供一个思路,不如你干脆把我们全杀了,然后诬赖给蛮人。”
众人听罢脸色俱是一变。
连持续沉默的范府众人表情都肃然起来。
卢栩却不慌不忙继续道:“不妨告诉你们,我弟弟每五日都与太子府通信,等太子府察觉不对追查起来,你们可以看看是大理寺、刑部派人来查案,还是兵部派人来调查。”
范府几人对望一眼,表情又变得微妙起来。
卢栩有恃无恐走到粮官跟前,戳戳对方胸口,天真无邪问道:“为了这么点儿东西,你想逼你家将军造反,还是挑起蛮人和大岐的矛盾,好再打一仗呀?”
粮官冷汗下来了。
角落的小兵见状不对,匆匆跑去报信。
营地内,贺承业安排护送颜君齐他们去赴任的偏将还被扣在副将营中。
副将想吓唬他们一通,扣下卢栩的物资,偏将得了贺承业的命令,却也想顺水推舟,能多扣一点儿是一点儿。
偏将:“你们悠着点,也别太过分,督军昨天回关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