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手上棍子刚要落下,后堂陆天寒走了出来,“等下。”
何玉言赶忙开口问:“如何了云哥儿可好些了?”
陆天寒走近张憧憬,边回答:“还动弹不得,估计要养上好些时日。”
他弯腰捡起地上棍子,对着阿大摆摆手,阿大看了一眼自家公子,得到示意后随后把手上木棍一丢,另一只手还像拎鸡仔一样拎着张憧憬。
刘大人和张有才已经不敢再上前,这么多打手,对方一两招就全给撂倒。
看着陆天寒拿着木棍走近,张有才还抱有一丝希望,拔高声音开口:“你放下棍子别动手,想要多少钱财我都能满足你,还能给你在镇上寻处宅子,不用在乡下种地。”
陆天寒充耳不闻,想到夫郎受的伤棍子迅速举起落下。
“啊!我的儿。”看着对面人利落的动作,张有才终于是白眼一翻昏了过去。
原本昏死过去的张憧憬尖叫一声疼醒过来,全身传来钻心的疼,特别是腿上感觉不是自己的了。
阿大刚才给他喂了一颗吊着命的药,不会彻底昏过去,也死不了。
张憧憬能清晰感受到腿上传来的剧烈疼痛。
陆天寒一脸冷色,还有一条腿全废了也就不能出去祸害人。
站他旁边拎着张憧憬衣领的阿大吞了口口水,他以前当土匪头子的时候什么场面没见过,饶是现在看着面前人也有些不寒而栗。
张憧憬这会儿只想活命,因着疼眼泪鼻子糊了满脸,看着陆天寒求饶:“求求你放过我,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寻你们麻烦,我,我家有很多银子,要是你放了我我全都给你求求你!”
陆天寒面无表情,看着张憧憬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张憧憬被他盯得脚底生寒,一瞬间他知道了对方是想直接弄死自己,赶忙又看向一旁的何玉言求饶,“何公子,何公子,我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爹和你还有生意往来,你就看在我爹的面上饶过我这一次,我没有伤害到何老爷子。”
“呵!”何玉言冷笑一声,看着张憧憬没了知觉的一条腿,“你这次上门找麻烦的人是我爷爷,你伤了的人是我弟弟,张憧憬你说你爹给你取名叫憧憬是憧憬什么呢?”
言罢,他朝着一旁瑟瑟发抖的刘大人走了过去。
几乎是在他转身的同时,身后再次响起一声凄厉地惨叫,陆天寒手起棍落没有丝毫留情。
进大牢
周围的人都觉自己似乎听到了咔嚓一声,像是骨头碎裂。
这一次张憧憬是彻底昏死过去了。宋二活动了一下手腕,看着陆天寒问:“兄弟要把他弄醒吗?”
陆天寒点头,宋二转身去厨房打了盆凉水来,朝着张憧憬脸上一扑,昏死过去的人便又悠悠转醒。
门外不少人被他们这凶残打法吓得退远了些,胆子大些的高声喝道:“活该,公子打得好这样的人渣就该死。”
刘广元听着外面百姓群情激愤地叫喊声,随即一脸心虚看着面前站定的何玉言,他擦着擦额头的细汗,支支吾吾开口:“何公子放心,这事我一定给大伙个交代,今日也是张公子挑衅在先与其他人无关。”
“哦,挑衅?”何玉言加重了后面两个字。
刘大人赶忙改口:“伤人,伤人在先。”说着,他看向外面围着的百姓,高声说道:“大伙听我说,之前因着张家势力本官也是无能为力。”围着的百姓切了一声,狗官和张家明明就是官商相护。
刘广元脸色尴尬,就着袖口再次擦了擦脸上的汗,继续说:“之前和张家有关的案子或者想要报案的,尔等直接去衙门敲鼓本官一一受理,定会为你们做主。”
众人欢呼一声,更有甚者偷偷抹了眼泪,他们总算是能给家中子女讨个公道。
此地不宜久留,刘大夫招呼几个衙役把地上躺着的人带回去,只是视线落在张憧憬身上时他又迟疑了。
阿大看了陆天寒一眼,陆天寒敛去眼的冷色点点头。想到夫郎刚才叮嘱他的话不能杀人,为了这畜牲不划算,他要陪同夫郎一辈子的万不能背上这人命官司。
阿大直接把人朝几个衙役一丢,他一只手就能拎住的人,对方却要三四个人才能接住。
至于真信了自己中毒不日就要身亡的几人,何大夫也把实情告诉他们,几日后便能恢复,这次就让他们长个教训以后可别在伙同这些人为非作歹。
几人忙不迭应是由衙役带走,至于被吓昏过去的张有才,两个衙役对视一眼,对方明面上好像没干过坏事,这次的事也没掺和进去。
何玉言招招手,阿大从袖中掏出几张纸递了过去,“罪证都整理好了在这,该怎么办你们大人心里有数。”
张大人一行人一走,大堂里顿时空荡不少,被踢翻的桌子凳子不少,还有一些药材散落在地上。
门口围着的人也都散了,有的去写状纸,有的早就准备齐全直接去衙门申冤,还有一些快步去和家里人说这个好消息,张家总算是遭报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