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克牌的话通俗易懂,席洲不是傻子怎么会不明白,结海楼、陆迁荒、裂……是同阵营的人,自己撕碎游戏场的力量将人造游戏场变得更加完美。
从一开始,裂进入自己的身体内,就在为这一步做打算,夏宥工他们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还可以这么玩?席洲耳朵耷拉下来,神和人类一样得凶险,为什么不能真刀实枪地打一场!连自己撕碎游戏场都是为别人做了嫁衣,那……杀了结海楼。
“呜呜呜……”
扑克牌看到席洲落泪,拿出手帕给他温柔擦着,“小玫瑰不要伤心,牌牌说这些只是让你保持警惕,牌牌怎么舍得责怪小玫瑰。”
“我杀了结海楼,一定也是他的阴谋呜呜呜。”穆勒十那话有激自己的意思。
“是就是了,我们小心一点就好,别伤心了,诺,看,眼泪都变成小糖果了。”
席洲低头,看到扑克牌放在自己下巴处的掌心内有渐变色玻璃塑料糖果,止住眼泪,捻起来一个,左看右看喜欢得不得了。
“拆开尝尝,看看甜不甜。”
“这么好看,不舍得。”
扑克牌揉他脑袋,“小玫瑰笨蛋,这不是有牌牌在吗,怎么会……噗。”
脸颊传来温热得几滴液体,席洲僵硬着身子转头,鲜血从扑克牌口中溢出,星星点点地洒落在桌子上面,手里的糖果被轻轻地放到桌子上,用干净的指腹擦去糖纸表面的血渍,无力地摔在地面。
心口所插的剑被他变成了一束玫瑰花,染脏了也不敢赠送给小玫瑰,只好握在手里。
神的计划(10)
“牌牌,这也是你的魔术吗?”席洲蹲身,看到他心脏被剑捅出来的洞,鲜血不要命地大片大片涌出来,铺满了身体,他等了一会儿,没有看到有什么小精灵走过,为什么要铺红毯?
席洲不想让它流,用手堵住,唯一存在手中的糖果成为了血泊中唯一的幸存。
“小玫瑰,不,要相信,结海楼,你认识的神,说得话。再来一次,我还是会种玫瑰园,吸引你来。”
“牌牌,你怎么没有力气,说话都接不到一块,怎么办啊,它越流越多,它从我指缝中流出来,我无论闭得多紧都没有用。牌牌,你告诉我怎么办啊,怎么办啊……我的翅膀好像不管用了,我察觉不到我的翅膀了,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我这么慌啊,我感受不到你的生命了。”
“牌牌,牌牌,你醒醒啊,你睡下去是不是就不醒了?牌牌,你说说话啊,你是不是在变成魔术啊?洲洲不懂魔术,洲洲不知道你在变什么啊,你醒来告诉我好不好!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应该杀结海楼,我错了我错了。”
“淡了淡了,血迹淡了,牌牌你是不是要醒了?血也不流了。”席洲欣喜若狂,坐等扑克牌睁开眼睛,眼睛一动不动盯着他看,舍不得眨眼,看着他面具下隐藏的眼睛,脸被泪痕划得不成样子也没有感觉。
地板出现泪坑,渐渐地变大变深,手攥着的糖果上的血迹干涸,衣服凝固的血液被眼泪砸开,消除的一点血迹的颜色让席洲后知后觉,是自己的泪冲淡了血迹。
无助迷茫地望着扑克牌的尸体,不知道哪里来的风,似乎有什么东西打在了脖子上,他扭头,看到剑对着自己,视线上移,陌生机械麻木的眸子让他问出口,“死亡是什么?”
这个问题让那个人一怔。席洲扭过头,不管他心里所想,站起身,握住剑,将剑刺入自己心口,穿透了整个身体,后平淡后退让剑离开身体,“我不会死,他为什么会死?人类都是这般脆弱?”
席洲不知道死亡是什么,也不知道死亡后的世界什么样子,他不会死,十万怪物死亡他也没有感觉,可为什么扑克牌死亡自己会心慌。
拿剑的青年见此人杀不了,放下剑,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
席洲握拳,手掌心被扎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忙道,“水,水,我要水,我糖纸……我明白了,一定是牌牌跟我开玩笑,一定是他看我舍不得吃糖,故意恶作剧骗我!我把糖吃了,我把糖吃了,他就会醒。”
他打开掌心内的糖纸,看到红色的糖块,吃到嘴里,又跑到桌子前,脚下踩到了泪还未消散的痕迹滑倒,额头“砰”磕到桌角,伸出手想拿剩下的糖果,看到血淋淋的手,想到扑克牌给自己拂去糖纸上的血迹,看向青年,“你能喂我吃糖吗?我手脏。”
青年也不知道内心受到了什么蛊惑,反应过来时,糖纸一大堆,满嘴晶莹的糖块好像含了满嘴的宝石,伤痕泪痕纵容着青年进入藏宝洞,不曾回眼。
席洲慢慢品尝完糖,说了一句,“甜。”他早就知道,牌牌是不会如此捉弄自己,是不忍心看到自己伤心的,为什么人会死亡?为什么别人死亡自己会这么难受?他自从来到游戏场有好多不懂得事情。
“人死了,会怎么办?”
“化为灰烬。”
一阵儿风将扑克牌身子吹散了,连尘埃都没有看到,更别想知道他飞往了何处。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