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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巧云连忙道:“大王这等英雄,也爱养狸奴么?贱妾也曾有一只‘雪里拖枪’,却是杨雄嫉妒我每日抱它,一把摔死了。”
耶律得重听了,顿时怒道:“这狗贼果然天性残忍,我若捉了他,必要活剐。”
潘巧云垂泪道:“便是这般残忍,如今株连九族,连我家也害了,大王仁慈,贱妾从小怕疼,大王杀贱妾时,还请大力一些,休教贱妾零碎受苦。”
耶律得重把手一摆,义正词严道:“呔!难道本王竟是好杀之人?冤有头,债有主,那狗贼自家的罪孽,同你有何关系。”
潘巧云“啊”的一声轻呼,露出惊喜、希冀、不信、担忧等等情绪交织的复杂眼神,怯生生望着耶律得重道:“大王竟肯饶我么?”话音未落,忍不住“呀嚏”一声,又打了个小喷嚏。
耶律得重怒冲冲瞪着亲兵们道:“盛暑已过,天气渐肃,她浑身湿透,岂不容易生病?不知道替她裹床被子么?”
说罢解下披风,裹在了潘巧云身上。
几个亲兵都露出惊叹之色,却是那个老成的亲兵,一本正经说道:“大王,这位夫人衣服湿透,纵然裹了被子,也难免受凉,还是及时脱掉湿衣为好。”
耶律得重连连点头:“唔,汝却细心,你等先退下……”
亲兵们连忙退下,不忘关窗关门,却听里面隐隐传来说话:“绳索碍事,本王先替你解了。”“别,大王,妾身喜欢这样……”
看官听说:彼时情景,难描难写,故发图于彩蛋章,看官们若一时不见,只顾刷新则个。
次日,消息传出,御弟大王新纳美妇,搬去城外盘山温泉别业,日夜不离,发誓要再生四个豪杰孩儿。
正因如此,李俊等杀入蓟州后,满城上下竟是无兵可挡,知州倒还刚烈,领了衙门里数百公差、捕快来战,一阵梭镖当场击溃,知州逃得慢,吃李俊追上,一刀削了人头。
又过一个多时辰,在城外兵营驻扎的霸州兵,才得知蓟州被一股义军占了,霸州主将,国舅爷康里定安大怒,派了金福侍郎点兵三千,前往城中平乱。
金福侍郎出发之时,李俊等刚寻到蓟州府库,杀散百余个库卒,一举夺了库藏!
有分教:夫杀人子婆娘还,御弟大王夜夜缠。莫道水师难上岸,从来好汉不辞难。
天助李俊成功劳
话说这蓟州府,本是个大去处,市井繁华,米麦丰盈,广有钱粮,乃辽国库藏之所在。
如今辽国两路作战,一面于中京死守,一面向宋国攻打,各州都得了命令,愈发狠劲搜刮钱粮,一半调往军前使用,另一半分藏于蓟州、幽州二府,以便随时解往前线。
论理此等重地,该有雄兵猛将,严加守把才是。
然而在辽人看来,南面是二十万大军攻宋,浑如铁壁,北面是群山巍峨,中京坚固,蓟幽一带,自是万无一失。
若说有人自海上来打,辽人必要大笑:一则百年来不见先例,二则凭借舟船能运几多兵马?至多一支偏师,宋人难道有这般胆色,敢领偏师杀入腹地?
因此辽国满朝上下,无一个想到此处府库竟会有失。
李俊这里闯进库中,巡视一遭,先自大惊,随即狂喜:此处米面草料,堆积如山,枪矛弓刀,不计其数,此倒也还罢了,尤其难得的是,有新造的镔铁战甲三千余副,都已装好了车,正待运往军前,也被李俊凑巧夺下。
众好汉俱是大喜,张顺叫道:“却不是天公助我?儿郎们穿了此甲,连幽州都一发打下了。”
当即便令水军换装,都把铁甲披挂,兵器不顺手的,一并换了。
这些水军先前见梁山精锐盔甲鲜明,早就羡慕不已,此刻听说要换新甲,齐声欢呼,你争我多夺便要穿戴,李俊笑骂道:“这般多甲,你一人穿两副都足够,哄抢什么,土匪出身么?”
一头说,一头自己也抢了一副将领的战甲,喜滋滋扎束得当,又捡了一口钢火上乘的丈二点钢枪,摆了几个造型,自觉威风凛凛,不逊林冲。
这里正美着呢,留在外面做眼的兵卒飞奔来报,道是数千辽军急急杀将来!
李俊闻言大笑:“怕他怎地?我‘混江龙’正要立功立业,他却顶了人头来送功劳,好生识趣!”
说话跳上一张桌子,把枪重重一拄,提口丹田气,冲着众军高声叫道:“这一伙辽兵来得巧,天助李俊成功劳,站立在库门高声叫,大小儿郎听根苗!”
那一千八水军见主帅兴高,都要凑趣,齐齐高叫:“听着呐!”
李俊啪的一转身,瞪起两只豹眼,杀机腾腾下令:“头通鼓,战饭造,二通鼓,紧战袍,三通鼓,刀~出鞘,四通鼓,把兵交!上前各个俱有赏,退后项上吃一刀,三军与爷——”
张顺急得一跺脚:“哥哥,怎地还唱上了?小弟去请沙愚者再给你票一段好不好?辽兵杀来啦!”
李俊一看,啊呀,辽兵来得好快,转眼间竟是杀到了库门前。
他也顾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