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损失,我自补足。”
吴用点头道:“哥哥放心,他若着实不肯来,我亦不强为,只回来同哥哥协商便是。”
老曹见他听懂,这才放心,当下两个绑起甲马,做神行法去了。
曹操领兵北归,风餐露宿,非至一日,五月十五日上,到得梁山。
此时方七佛等走水路的一伙,已到数日,晁盖晓得老曹归期不远,早把探马散出百余里外,听得报信,喜不自胜,领了满山头领,出水泊二十里相迎,见又添许多南国豪杰,笑得嘴巴也合不拢。
当下接到聚义厅中,山珍海味,摆下宴席,底下兵将,也都把大酒大肉给散。
曹操照例先把新老兄弟相互介绍一番,王寅、石宝等人见得梁山上兵强马壮,豪杰无数,也都惊叹不已。
席间老曹又说起南征诸事,听得梁山众人称羡不绝,又有方杰等起身,扶着便要叩谢唐斌,谢他千里求医恩德。
唐斌这时身体早已养好,哪还是里肯受他拜?当下死死扶住,还是老曹来解围:“彼此都是兄弟,今日他救你,明日你救他,不必拘泥,待你几人身体大好了,请唐兄弟喝酒便是。”
当日除了几个伤员,余者都饮一醉。
晁盖摆席,一日自然不够。
次日、后日……连日都设大宴,尽显北方豪杰的慷慨豪迈,按晁盖说法,若不吃足一月大酒,怎见得梁山添丁进口的大喜?
方七佛等人都暗自咋舌,心道怪不得这托塔天王同圣公南北齐名,单看这摆席设宴的风采,就显出豪气干云。
到得五月二十日,南北两边豪杰,尽数混得熟了,关胜听说石宝刀法犀利,开口要求比试,石宝早有此意,一心把本事展露人前,当下两个就席间起身,各自披甲上马,就在厅前比斗。
众好汉谁不喜看比武?一涌而出,提着酒壶观看,只见两个大斗七十余合,不分上下。
他二人刀法,都是攻多守少,打起来也是险恶异常,有诗为证——
飒飒罡风起虎虬,关黄刀法各传流:
浑如昨日荆州帅,真似当年关内侯。
离火劈风断海岳,青龙偃月砺春秋。
若非恰在梁山上,疑是长沙战未休!
又斗十余合,关胜精神愈长,石宝虽不露败象,面色却是铁青,曹操看他右手勾啊勾的,几次都想去摸飞锤,怕他二人打出真火,急忙使林冲去分开。
林冲也不披甲,提矛上马杀入阵中,蛇矛挺出,使一招“一拍两散”,把两口大刀左右荡开,两个微微一愣,石宝率先拱手:“关兄刀法,当世罕见!石某佩服之至!”
关胜连忙还礼道:“石帅刀法,不在关某之下,日后当向石帅多多请教。”
他两个惺惺相惜,闻达叹道:“却是一代更比一代强,梁山上多了这一口大刀,闻某这绰号,越发难符了。”
却是看他二人狠斗,自忖刀法未必逊色石宝,只是石宝方二十几岁,若论长力,自己多半不如,因此叹息。
石宝虽然倨傲,此刻初来乍到,却不敢说大话,只笑道:“闻将军一口大刀,威震河北,契丹人也要胆寒,小弟乃是晚辈,还待将军多多教诲。”
闻达见他给足面子,呵呵大笑,当下上前,左手拉了关胜,右手拉了石宝,三个一同讲论刀法,甚是投契。
这边王寅见林冲出矛凌厉,见猎心喜,上前开口求战,林冲笑道:“林某当初学武,也曾听闻‘玉面枪神’威名,长恨缘浅,不得一见,今日若蒙指教,足慰平生。”
二人便提了枪矛,大斗一场,曹操晓得这两个都还谨慎,也不喝止,任他两个矛来枪往,各展奇才,直斗到一百四十余合,王寅力怯。
林冲见状,运矛略慢,欲再让他几合,王寅当即察觉,停手认输,就马上抱拳道:“阁下武艺高明,倒还罢了,这份心性为人,才让王某衷心膺服。”
林冲谦和一笑:“前辈连日赶路匆忙,气力未曾养足之故,何足挂齿。”
两个携手入厅,彼此好生亲近。
方七佛见输了王寅,心中震惊,起身笑道:“久闻‘豹子头’威名,今日一见,却是更胜传闻!明日方某也欲请教一二,不知可否。”
林冲还未答话,杜壆抢先道:“七佛子,你眼里便只有林教头,没有我老杜。若要同杜某比试,却不用等到明天。”
方七佛大笑道:“‘赛张飞’威震淮西,七佛景仰久矣,既然如此,我两个且斗上一场,明日再同林教头请教。”
杜壆大喜,他听从老曹吩咐,做了青州团练使职位,一向少在梁山,心中却常自羡慕梁山“十神将”排名,暗自想到:这方七佛乃是方腊手下第一个好汉,哥哥必然不会让他为官,多半是留在梁山上了,以他本事,必然要跻身神将之列,虽不知是加人,还是替换,但我若打败了他,众兄弟也知我老杜足以坐得神将交椅。
两个各自披挂上马,一杆青龙戟,一条丈八矛,各持手中,相互说个“请”字,便即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