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错,只待遣使与马政等人同回,要宋皇正式遣使,持国书来商议细节,而在正式结盟前,他打算扣下你做人质。”
“扣我做人质?”曹操顿时一惊,一众兄弟也是齐齐失色。
老曹自是不知,在另一个时空中,马政来见阿骨打,回程时金国便扣下七名登州将校作为人质,而在这个时空,却是将注意打到了老曹头上。
老曹双眼一眯,杀机暗起,随即展颜一笑,抱拳道:“多谢和尚相告,我等这便回去细思对策!这番恩情,武某必有后报。”
普风摇头道:“谁还要你报答?贫僧所以同你等说,一者是谢你杀了高俅,二者你们肯将心腹之事告之,可见还拿我这不忠不孝之人当条好汉看待,故此才同你说此事。说完之后,你我正是一了百了,互不相欠,若有一日,当真要在疆场相逢,能杀我时,却也不必留情。”
老曹长叹一声,慨然道:“自当如此。”
这正是:茶香人旧路难归,昔日袍泽各自飞。回首向来人有命,但求此去愿无违。
殿前雄主相激辩
众人离了黄龙寺,随意找家馆子买了些酒肉,便回驿馆,说及普风所透露的消息,一众兄弟都不由忧心忡忡,唯有曹操嬉笑自若,全然不以为意。
便连一向冷静的许贯忠,都不由有些焦虑,急道:“哥哥,小弟知你胆雄智广,可如今毕竟是金国地面,他完颜家君臣,却不似赵家般好对付,若当真存心强留哥哥,且不说是否暗藏甚么歹心,便是两朝使者往来,如何不要年把?这等光阴,我等也担待不起。”
曹操听罢一笑,手抚其背说道:“贯忠莫忧,若他真个强留为质,吾岂有那般时间同他虚耗?吾心中自有谋划,届时倒是不妨兵分两路,一路乃是林教头、花荣、阮氏三雄、孙立兄弟,你等六个,只顾随马政先归。”
此话一说,被点到几人,顿时色变,纷纷嚷道:“哥哥说的什么话哉!我等来同来,走同走,生死只随哥哥一处。”
曹操摆手一笑:“兄弟们义气,我如何不知?只是为何点你几人,却有个说头!第一,使者南归,还需渡海,却不可短了知水性、看风色的兄弟,因此要阮氏三雄去,至于你三位兄弟,都是军将出身,胸中韬略不浅,你们这趟往来,看尽了女真人、契丹人各自的杀法,回去后,须给为兄有的放矢,严训麾下诸部,此乃一等一的大事,汝等早练一日,将来吾等胜算便多一分,这便是要你们先回的目的。”
“至于贯忠、孙安、文恭、廷玉、樊瑞、李俊、张顺、焦挺、时迁、周通、解家双雄、孟康,还有阿里奇兄弟,倒是不妨随我暂留一时,陪他耍耍又能如何?终不能拿我等当犯人看押,只待他看顾稍稍松懈,呵呵,为兄的自有一番法度,龙归大海、虎回高山,叫那厮先自吃我一惊。”
众人听了沉思片刻,却是林冲先点头道:“若是这般说起,贯忠兄弟乃是活地图,精通各族言语,樊瑞兄弟法术不凡,李俊、张顺两位水性高强、孟康兄弟造的好船只、解氏兄弟视山林如家园一般……罢了,哥哥既然成算在胸,我等岂敢不听哥哥将令?”
三阮兄弟本来还要闹腾,一听林冲说出“将令”二字,蓦然想起老曹打在自己和周通屁股上的棍子,齐齐把牙关一咬,把不服都吞入肚中。
曹操又令众人,留意此地地理水文,一番商量,天色悄然入暮,却见时迁、焦挺两个先回,焦挺扳着没表情的脸,口中嘀咕道:“女真国的小娘皮,恁般会走路,老焦这双好腿脚,也被她溜得细了。”
没片刻,周通手提肩抗,大小包袱小山一般,笑意盈盈回来,众人看去,却见里外都换得一新,却同女真人打扮无二,见了众人眼神诡异,老脸一红,强笑道:“却是乌璐那个小娘皮,要我着了他们族中服饰,再看我这俏郎君绰号是否属实,嘿嘿,原来哥哥们都在?正好有些好物,且同哥哥们分享。”
说罢将一个个包裹打开,却都是虎皮、豹皮做得的女真衣服:“各位哥哥都有,拣穿得下的分了吧。”
众人上前翻看,却见都是上好的皮子,做功亦颇精致,都奇道:“周通兄弟今日如何这般阔气,是要带挈我等一起入赘女真么?”
时迁笑道:“好叫哥哥们得知,原来这个大金国公主,却是个豪爽至极的奢遮娘子,她今日在周通身上花销,怕是不下一二千银子!这些虎豹皮衣,亦是那公主特意买了与他,让他分于我等兄弟的。”
阮小七大叫道:“这个嫂子,好生有人情味!这桩婚事,我小七头一个赞成!”他也不论大小,下手抢了件虎皮衣服穿起,自家打散了发髻,学着女真人揪起两绺头发,摇摇摆摆道:“哥哥们且看,小七若是做了女真,可算俊俏么?”
栾廷玉搂着周通,满脸羡慕:“不料女真国的女子,竟是这般大气、疼人,这个乌璐公主,却还有姐妹么?若是没有,那未嫁的姑姑、新寡的姨,我老栾也是百无禁忌。”
到了次日,乌璐公主再次出宫闲逛,无意中竟走到驿馆里来,恰好遇见了周通。
那公主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