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如此兵马?如今为恩相杀敌,自然是末将分内之事!末将愿为先锋,替恩相踏平西京。”
童贯听了大喜,起身指着他道:“好!忠肝义胆!武将军,你不负本帅,本帅亦不负你,此仗打胜,必然有你一场好前途也。”
有分教:奢遮好汉定风波,浩荡舟师锁大河。八万大军齐奋力,西京城下动干戈!
谁解段郎金玉言
众人议定,当下出兵,大军浩荡往北,沿着伊水,行三十余里,西京轮廓已在目中。
路上早有贼军探马眺见,飞奔回城禀告,城里钮文忠、段五得知,都惊道:“前番出其不意渡河杀来,本指望一战灭了童贯,不料宋军竟有援兵救去,虽然斩获不小,终究未得全胜,又折了寇威、董澄、方琼、安士荣若干猛将,还道宋军能消停些日,不料这童贯如此悍勇,转天便又杀来!”
晋中军有个猛将沈骥,乃是董澄结义的兄弟,两个跟田虎前,一向在陵川云台山上打劫,江湖称他做“云台双雄”,这次钮文忠挂帅南来,特意点了他两个为先锋。
如今董澄被袁朗所杀,沈骥哭了一宿,满心正要报仇,闻听两个主将似有畏色,跳出来道:“钮枢密,段元帅,不是这般说话,那童贯能有甚么悍勇?不过是俺这里占住西京,皇帝老儿胆裂,他不得不强为罢了。昨日俺们虽折了几个手足,他的损失不是更大?那些宋军本都是没胆的,依俺看去,个月也养不回士气,怕他怎地?”
段五听了连连摇头,若非此人是客将,便要开口骂了,当下强忍不快,耐心说道:“你这将军却是有所不知也,想那童贯此人,打得西夏人也怕他,岂无真才实学?切不可因他没卵子便小觑了去……”
说到卵子,触及心事,流下两行泪叹道:“我那短命的哥哥段二,正是笑他无卵,结果却如何?被他捉去割了大半截卵儿,送至东京剐个粉碎——娘亲啊,上一回遭这般荼毒的,记得还是梁山泊二寨主‘铁骨神君’哩!说来人和人也是不能比,人家铁骨神君熬刑,三千六百刀不曾哼出半声,只是一个硬字,江湖中谁不钦佩他?我那哥哥却嚎得半个东京都听闻,惹东京人好一场大笑。这般耻辱,若溯根源,还因小觑了童贯而起也。”
沈骥听他啰啰嗦嗦,不由焦躁,急声道:“若这般说,让了西京给他不好?仗是人打的,俺便不信那没卵的太监,勇过俺们这些好汉。钮枢密,小将乞领本部军马,趁他未曾立营,先自出城杀他个措手不及。”
钮文忠闭目计算——西京段五原有五万人,打汴京大败一场,死伤跑散的,约有一万多,手上现只三万余人,自己这番渡河,乃是仓促而定,因此也只三万余人,两家相加也只七万,不过大胜了童贯一场,优势应该还是在我。
睁开眼道:“沈将军去杀他一场也好,好歹折一折他锐气,俺再和他相持。大王那里便然还要发兵来,届时再来一次故技重施,不信次次都有人救他。”
曹操领本部兵马为先锋,走到洛阳十里外,正要安营扎寨,忽然城门大开,一支军马气势汹汹杀出。
曹操一看,来者不多三千上下,当下道:“敌军未敢决战,欲折我锐气耳!哪位兄弟去见一阵?”
耿恭大声道:“小弟愿去!”
滕戣、滕戡对望一眼,同时道:“武大哥,袁朗昨日还有首级入账,只我两个寸功未立,这一战我二人也愿去。”
曹操道:“既然如此,耿兄弟且待下一阵,这场便给滕家兄弟。”
二滕大喜,只要了两千兵马,便杀出阵去。
两军相交,沈骥挺一条出白点钢枪,指着喝道:“俺乃‘云台双雄’沈骥,特来为兄长董澄报仇,无关的人夹了屁眼撒开,只叫你军中那个使双挝的出来。”
滕氏兄弟对视一眼,呵呵笑道:“我们乃是‘食象虎’滕戣、‘下山虎’滕戡,打死你朋友的叫做袁朗,也是我们兄弟,你要报仇,杀我两个也是一般。”
沈骥却从段五处识得淮西群雄名号,闻言冷笑道:“俺道是谁来搅混水,原来是背主投敌的淮西狗!既然如此,先取你两条狗命!”
说罢挺枪出马,滕戡大笑一声,一拍座下黄鬃马,舞条虎眼竹节钢鞭,出阵抵住。
曹操不曾见过此人出手,这时在阵后细看了一回,暗自喜悦:他这条鞭,不逊呼延灼,竟也是个难得的虎将。
沈骥一条枪盘来舞去,同滕戡大斗了三十余合,渐渐有些不支,心头暗惊道:这伙新来宋将,若都是如此了得,董澄死得倒不冤。
不敢再想报仇之事,忽然使个“丹凤点头”的招式,急攻三招,回马就走。
滕戡究竟是器械短,一下不曾留住,眼见被敌将走了,哥哥滕戣冷笑道:“我兄弟齐出,还被他走了,岂不吃别的兄弟笑我?”
将三尖两刃刀挂在马侧,慢吞吞摸出弓箭,拉开满月,手一松,那箭去似流星,直没入沈骥后心,翻筋斗落下马来。
贼兵扭头就跑,宋军也不追,施施然回归本阵,帮助扎营去了。
城头上,段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