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不过,我有一句话儿,望你诚心答我。”
石秀听在耳中,心中欢喜的如欲炸开,要不是这里许多兄弟笑吟吟看着,几乎要翻筋斗,连忙道:“帝姬但问无妨。”
帝姬抬头,认真地看向石秀:“你是要当反贼,造我父皇的反么?”
石秀一惊,下意识去看曹操,口中道:“这自然……”
“自然决计不会!”曹操连忙叫道:“我等都是忠君爱国的热血男儿,岂会做那大逆不道之事?”
“对对,决计不会!”石秀连忙道。
帝姬明显松了口气:“哦,那、那便好了。我毕竟还是姓赵……不过,你们杀了禁军的人,朝廷又岂会放过你们?”
这丫头倒也不笨,曹操暗自点头,笑道:“帝姬勿忧!如今淮西有个大贼叫做王庆,和童贯、蔡京有仇,如今举旗造反,占了三个军州,贼势浩大,官兵已经败了多场,再不大力征缴,必是国家大祸!官家却被奸臣们蒙蔽了,丝毫不知此事。我等这次劫帝姬,一则为全石秀之心,二则也要趁机告诉官家,王庆造反之事。哈哈,我等这一路都是冒王庆之名,这些禁军死伤,也都算在王庆账上。官家若能早早去剿了他,也算为国家除一大患。”
帝姬听了,不由喜道:“这般说来,你们劫我,却是一举两得,不惟成全了我和石郎,还揭露了蔡太师他们蒙蔽的造反大案?”
曹操赞道:“帝姬果然聪明,正是如此。”
帝姬喜上眉梢,拍了怕平平无奇的胸口,微笑道:“这样一来,我心里就松快多了。”
曹操道:“倒有一事,还须帝姬慎重,便是此次随石秀回了青州,切不可透露身份。待以后石秀立了大功,官职高上几级,足能配得上帝姬身份,才好去禀明朝廷,就说遇见了流落江湖的帝姬,有缘结为夫妻,方才知道是金枝玉叶。这般一来,二位鸳盟能谐,官家决计不会见责。”
帝姬“啊呀”一声低呼,欢喜道:“你这个大哥,倒真是聪明,我父皇该重用你才对。你这法子真好,这样一来,我甚么时候想我父皇了,便流落江湖,再遇见石郎一次,便好回宫见驾了。”
曹操微笑道:“正是如此,只是此前却须隐姓埋名,只怕委屈了帝姬。”
帝姬摆摆手道:“哪有甚么委屈,我早就想出来闯荡江湖了,其实做帝姬每日循规蹈矩,也没甚么快活的。”
想了想又道:“你们既然是石郎的兄弟,也不必叫我帝姬,我本名叫做赵福金。”
周通怪笑道:“岂有称名的道理,我等理应叫你嫂子或是弟妹才对。”
曹操哈哈笑道:“弟妹,周通兄弟素来爱胡说,这句话却说的不错。”
帝姬闻言大羞,一下钻去了石秀身后。
曹操笑道:“既然大事已了,石秀且陪帝姬,其余兄弟,我等议一议如何退兵。”
石秀知道要商量大事,哄了帝姬去一旁玩耍。
曹操正色道:“戴院长,时兄弟,你两个休辞辛苦,且去东京速速打听一遭,第一,卢员外一干人,可已见到蔡京否?第二,王庆之事,到底火候如何,务必打听出个实底来。为兄在此专待你们回话。”
这两个抱拳应下,戴宗拿出甲马,一人两个拴好,风一般走向汴京去了。
有分教:老奸雄信口雌黄,小帝姬春心秀郎。赵画家发怒振作,王淮西掠地颇忙。
蔡京接化发童贯
御书房。
苍老的蔡京,雄壮的童贯,肩膀相并,都跪在地上簌簌发抖。
宋朝对士人之优礼,堪为历朝之最,“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国策,亦并非说说就罢。
因此平日里君臣奏答,从没有要谁跪下说话的。
尤其是蔡京这等老臣,更额外有一份体面在。
然而此刻,他们不仅跪了,还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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