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充怒道:“你再用鼻孔看我,我就打你鼻孔。”
邓飞满脸羡慕道:“此人果然不是寻常人物,他得曹公厚待,我料他必投效曹公,为他征战四方。”
曹操听了苦笑道:“若是如此,岂不美哉?岂不乐哉?可惜,那人那时早已投了明主,其主虽居下僚,却也堪称英物,那人亦是忠心耿耿。其实说来你等都知,乃是汉寿亭侯关羽关云长也。”
秦明叫道:“啊呀,原来是他,难怪斩大将如探囊取物。”
曹操道:“华雄和诸侯们当初小觑了一个马弓手,我等今日,莫要因宗泽是文官便小觑他。这世上英杰无数,不可妄自猜度。”
秦明抱拳道:“哥哥这话乃是金玉良言,兄弟记下了。”
曹操一笑,正待说话,忽然听得外面大叫:“走水啦,走水啦。”
众人霍然起身,冲出帐外一看,但见东南北三面烈火熊熊,大半座山都烧了起来,这等火势,那里是走水?分明是有人纵火烧山!
曹操不由目瞪口呆,心道八十岁老娘倒绷孩儿,孤还大言不惭叫旁个不要小觑宗泽,却不料正是我自己小觑了他。那兵贵神速之理,我这等打老了仗的人岂会不知?既然知道被宗泽看出端倪,便不该存侥幸心,何必等人到齐同他慢慢较量?之前有三四百人到时,便该一鼓抢下登州!
说来道去,还是自己心中懈怠了,竟在兵家生死大事上起了游戏、考校的念头,如今却被人家干了个措手不及,此事当引以为鉴。
想到这里,曹操又不由暗暗点头:这宗泽果然了得,出手便烧了登云山,这等手笔,不是一般人敢施展。不过怕也真是初次上阵,心还不够狠,不然直接连西面也烧了,曹操这几百人纵然逃出,也不免损折大半。
立刻大喝道:“秦明,立刻整军,从无火处杀出去!”
秦明叫道:“三面放火,惟有一面落空,必有伏兵!”
曹操苦笑一声:“我岂不知?只是如今乃是西风,火势卷来焉有生路?既然失了先手,只得往绝境中搏个生机!”
四将一点头,飞快去整军马。
好在人数也只千人,又是素来操练熟了的,倒未炸营,火还没烧到营前,便已纷纷列队,至于帐篷辎重,自然弃了不管。
秦明挥着狼牙棒道:“哥哥且在中军坐镇,待小弟先杀出一条路来。”
曹操此刻落了下风,反而冷静无比,摇头道:“你若纵马冲锋,必中诡计!登州折了孙立和一千军马在先,所剩能有几何?我料那宗老儿仗着民望,定要征发乡勇。乌合之众不堪鏖战,他必用大量陷马坑、绊马索阻我突击,配合弓箭杀敌。你教众人且将马集中在后面牵行,前军步战,杀开重围。”
秦明猛醒道:“哥哥说的是!”想想黑暗中遇上绊马索、陷马坑的情景,顿时不寒而栗。
当下跳下马,点了数十人分布左右,长兵器扫打左右,当先开路。
曹操叹息道:“可惜项充、李衮带的蛮牌兵只练成二百,等会乱箭射来,死伤必重。”
邓飞听了神秘一笑:“却是巧也,小弟爱使铁链,自随秦明哥哥在狮耳山练兵,倒曾想过个法子,他若真用弓箭欺人,且看手段么。”
或许是出兵突然、准备不及之故,林中倒是并无埋伏,众人安生行了三四里,将将出得密林,只见前方开阔处灯火辉煌,尽是灯笼火把,约莫两千余人站成几列,前面都是披甲的官兵,约有五六百数,后面则都是城里城外调集的民壮弓手。
宗泽骑一匹灰马,持一杆长枪,站在阵列前方,雄声喝道:“果然不怀好意,带了许多人马来!姓武的,你既然狼子野心,莫怪老夫手毒心狠!”
有分教:用兵至道速如神,欲抢先机不等人。莫道三国皆好汉。始知大宋有高人。
蛮牌将破阵显威
曹操心中暗暗佩服:说动手便立刻动手,一动手便下了死手,虽说此人没带过兵,单是这份心性,便堪称天生的将种!而且威望也是不凡,若换个人,谁能夜间调动这么多民壮相随?
嘴上却是哈哈笑道:“在下身家豪阔,如今世道又不太平,带些伙计防身,有何不可?倒是宗老先生,为夺我命,居然舍了这座青山!大火一烧,鸟兽绝迹,那些靠山吃山的百姓又该如何度日?罪过,罪过。”
宗泽怒道:“若不是孙立陷在青州,老夫岂会用此毒计!为家国计,祸福我自担之!”
曹操大声笑道:“好一个祸福自担之,依我看来,那些靠山吃山的百姓生计无着,明明是他们担之。”
宗泽愈发盛怒,喝道:“你也不必鼓唇弄舌,若是有担当的好汉,便自家过来就缚,还能救这些手下一命,不然老夫将令一下,万箭齐发,这些人都要因你横死,黄泉之下,你当如何交待?”
对于宗泽的道德绑架,曹操嗤之以鼻,笑道:“邓飞兄弟,你的买卖来也。”
邓飞上前一步,换下秦明,手持一条粗大铁链,口中喝道:“防箭阵,起!”
这里一千人,倒有